眼睛决绝的扫过席浩泽,又移到陈路霞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妈妈,这是我亲妈。”
此话一出,陈路霞双腿微微一软,蓦然向退却了一步。席浩泽赶忙扶着她。
他看着初舞,不知道初舞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和这个扯上关系。他的脸牢牢的绷着,眼光和她轻触的一瞬,惊诧的看到她眼里的死寂。
南舒玫惊喜的望着初舞,女儿肯认可她的身份了,她话音颤颤的,“小舞?”
初舞眉宇温柔,模糊间变了一个似的,笑道,“妈妈,这是我婆婆。”南舒玫看着她飘渺的笑容,蓦然一蛰,恍然明确了。
陈路霞脸色铁青,什么话也没说,瞪着高跟鞋恼恨的转身离去。她一心疼爱的儿媳妇竟然是谁人女人的女儿,冤孽!
席浩泽眼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修长的十指紧握着,骨节明确,自责的恨不得狠狠的揍自己一顿,走进她的身边,抬手艰难的彷徨在她的发顶。
初舞如惊弓之鸟倏地撇过头。
他的手定格在半空中,涩涩说道,“不要伤害自己。”那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初舞咬着唇,两行眼泪哗哗的留下来,她逐步的蹲□子,团成一小团,双手牢牢的抱着自己,无声的哭泣着。
他给她一个优美的世界,惋惜,全是假话,一戳即灭。
南舒玫如同一个局外人怔怔的站在一边,她明确,初舞在使用她,把自己迫近绝境,她死死的咬着牙,啼笑皆非,“小舞——”
“滚!”一声咆哮,席浩泽鼎力大举的扫桌上的保温桶,“你***给我滚!”滚热的汤汁瞬间倾泻到深色的绒毯上,散着袅袅的热气。
一室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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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夜晚的都市越发旖旎迷人。城中著名的酒吧,包厢里。
茶几上已经零星的放着几瓶空酒瓶。徐易风双手展开潇洒地打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看着席浩泽一杯又一杯的自虐的灌着自己。
片晌,他起身一把扯开他手里的杯子,“得了,你是想废了你自己啊。”他揉揉眼角,几年前为了个苏伊把自己扔进原始森林,差点送了命,现在又是为了个女人。女人哪,都是祸水,铁血男儿的温柔塚。徐易风愤愤地说着,“她想走就让她走呗,何须自己作践自己。”
席浩泽一把揪住徐易风的衣襟,眼里闪过嗜血的恼怒,“易风,谁人孩子我刚知道他就没了。”
孩子。徐易风的双光一暗,微不行查的叹口吻,眸光里一闪而逝的疼痛。
席浩泽喃喃道,“你不懂,你不懂……”他的脑海里闪过一幕一幕,在那场文艺汇演上他第一次看到她时的震惊,她淘气的喊着他“席大人”,往事历历清晰,一切似乎停留在昨日。
初舞半倚在窗边,窗户大敞着,夜晚的风吹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