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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四处旋转,终于看到了,白白嫩嫩的宝宝,有着一双和席浩泽相似的眼睛。小宝宝迈着小短腿,扑扑的向前方跑着。她紧跟上去,一瞬间,宝宝不见。
“宝宝——”她惊叫了一声,无助的哭喊着。
初舞醒过来时候,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打进来,她幽幽地睁开眼,眼前模模糊糊的一切,沉淀了许久,她终于看清了眼前那张熟悉的面目。她怔怔得看着。那双眼睛,和她梦中的一模一样。
席浩泽手上拿着纸巾轻轻擦着她的眼角,双眼充满了红丝,一夜而已,似乎历尽沧桑。“你醒了!”
“孩子。”她沙哑的说了两个字。
他的手一僵,嘴角张了又张,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手牢牢的抓着她的手腕。
初舞感得手上传来暖暖的温度,眼珠转动,眼光落在他们交汇的手上。她的手包着厚厚的纱布,隐隐的泛着红丝。
“那里不舒服吗?”许是一夜没说话的原因,这时的声音沙哑中透着浓浓的沉痛。
“孩子。”初舞再一次说了两个字。
席浩泽头逐步的抬起,对上她毫无焦距的双眼,“饿不饿,我刚刚叫了粥。”
她没有剖析,坚持着,“孩子是不是没了?”说完微微喘着气,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人却平庸的让人心惊。
席浩泽牢牢的握着她的手,通报着他的气力,犹疑了片晌,“我们以后还会有的。”
初舞忽的凄落地一笑,没有再说话,用起劲气抽脱手,手上的伤口因为她的使劲,伤口又裂开,掌心徐徐濡湿,染红了纱布,她轻轻闭上了眼睛。
席浩泽看着落空的掌心,涩涩的说道,“初舞,对不起。”
对不起。可是这一声对不起能抵去什么?他的她的诱骗,她的孩子,她一直引以为幸福的婚姻?
初舞轻轻地将脸歪向一边,眼角的滑过一串冰凉的液体。她咬着唇,席浩泽收回手,定定的看着那瘦弱的肩膀涩涩发抖,手臂伸已往,过了几秒却僵在半空中,揉揉酸涩的眼角,“你先休息。”转身走出了病房。
初舞咬着被角,呜咽着,总觉的自己是死过了一般。
陈路霞接到儿子电话时,正和老姐妹在外面品茗。儿子的一句,“初舞现在在医院,小产了。”她惊得手里的茶具“啪”的掉落到地上。
急遽赶到医院。
“初舞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她情绪现在不稳定。”
“昨晚你不是陪着她的吗,怎么这么不小心。”陈女士看着儿子,锐利的眼神微微了然,“是不是苏伊找你了?”
席浩泽默然沉静,微微别开脸。
陈女士一直以为胸闷,捂着胸口,眉间一蹙一蹙的。看着儿子铁青的脸色,满脸的疲劳,嘴角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