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书屋，洛克在里面指挥着员工忙来忙去，里头乱糟糟的。
“该死，我们掏了大笔定金、而现在只是推迟印刷时间而已，他们根本不会损失！拒绝那些无礼要求！”
洛克的状态不大好，胖乎乎的肚皮上，沾染了油渍，棕色头发也油腻凌乱的散落在脸颊，他一边对员工呵斥，一边朝查理做了个手势。
打发走员工，两人来到办公室。
查理笑吟吟地打量着对方，“发生了什么，你状态不对！”
洛克神情焦躁，点燃一支香烟，狠狠的洗了一口，睁大眼睛表情复杂，“我配合西蒙与舒斯特书屋渠道，做了提前销售。加班加点，赶在昨天，把你的《几十道灰》平装版，铺货到了整个大洛杉矶都市区。”
“销售效果不佳？”查理皱眉。
“没错！”洛克眼中满是血丝，“查理，我为了帮助你押上了克里斯书屋几十年积累！一旦失败，它会以极低的价格贱卖给西蒙与舒斯特书屋。”
“哦，别说的那么矫情。”查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反而嬉皮笑脸，“我们都是为了利益不是吗？”
“该死，你得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洛克烦躁的大吼。
查理无奈耸耸肩，“好了，别激动，几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你选择赌一把得魄力，倒值得我尊重。我会想想办法的，有调查报告吗？”
“全在这里，我雇佣了第三方图书调查机构，分析报告表明，我赌输了。法克！”洛克递上桌上的文件，自己骂了自己一句。
看的出来，他压力非常大。
查理接过，疑惑得阅读。
不应该啊，热度这么高，为何会失败呢？哪怕是一坨屎，这么炒作，也能在一段时期卖出好价格。
问卷报告很专业。
几分钟后，查理脸上出现笑容，“我明白了。”
是受众！
阅读英文对学历低得人来将，可不是个好受的东西。
而且，书本价格昂贵。小说受众，一般接受教育更深。
但《几十道灰》过于接地气，且阿莱西亚的矫情表演，以及应召女郎的身份，也不被人看重。
洛克一脸死灰，“该死的，我早该想到的。全完了，喜欢这种三流文字的人，他们只选择更低廉的电影电视。”
“别担心，问题不大！”
“还有什么办法？”洛克连忙抓住查理衣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
查理不在意对方激动模样，笑吟吟的说：“你注意到没有，调查中男性读者占多数。”
“然后呢？”
“每个人内心都有欲望，书籍本身内容能吸引到观众，哪怕他们嘴上道貌岸然。三流小说，同样有巨大市场。问题在于宣传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