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靖在门口撕心裂肺地嚷,“瑟瑟,瑟瑟?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靖郎!”张锦瑟哽咽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若逃不过此劫,你就……把我忘了吧。”
“不!不!我不!”石子靖狂喊着冲进屋里,“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
紧跟着便是“丁零当啷”一阵乱响以及临川侯夫人“哎呦哎呦”的呼痛。
方才他撞到的是……岳母?石子靖打个寒噤。完蛋了!岳父大人定会把他锤成肉饼。“母亲,母亲,您没事吧?”石子靖带着哭腔问道。
小姑哪哪儿都好,就是话本子看多了。跟姑爷三不五时的说戏文。听得她怪难为情的。大魏氏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拍拍发烧的面颊,冲屋里嚷道:“娘,您没事吧?”
娘呼痛的声音听着可惨。不知有没有摔坏骨头。
“没事。”临川侯夫人手撑着地慢慢站起来。
石子靖撩起袖子胡乱抹把脸。就算岳母没事也得挨锤。区别就是锤死还是锤成肉饼。
与此同时,“白雾”溢出门口向外蔓延。乐声也越来越清晰。
大魏氏单手扶着门框,扭转头去看陆珍,“陆五姑娘,我们……进去吗?”
陆珍从荷包里掏出扫天帚,对大魏氏道:“您往后边稍稍。”
这小扫帚干嘛使的?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小了。腹诽归腹诽,大魏氏依言退至一旁。
陆珍捏着扫天帚,对着浓雾用力挥动。
不过寸许的小扫帚迎风涨至半臂长,“白雾”和乐声瞬间消失殆尽。
石子靖赶忙把临川侯夫人搀扶起来,“母亲,我……”
他真不是故意的。
“没事。”临川侯夫人安慰道,“我是被小杌子绊倒的。”
门口的小杌子:……?
小命保住了。石子靖感激涕零,“多谢母亲。”
陆珍抓着扫天帚迈步进了屋,对临川侯夫人和石子靖道:“您二位也往后稍稍。”
临川侯夫人一个劲儿点头,“都听陆五姑娘的。”
她手里那个小扫帚见风儿就长,肯定是个宝贝。别看小姑娘人儿不大,却是个有真本事的。
石子靖搀扶着临川侯夫人在门口站定。
陆珍扬声叮嘱,“待会儿不管你们见到什么都不要出声。否则……”
木香在外面接过话头,“否则婢就把他们打晕。姑娘您尽管放心。”
明白!他们也经历过几位脾气古怪的老道。怎么说呢……就是各有各的讲究吧。有的要求主家斋戒沐浴,有的在半夜做法,还有大白天点蜡烛的。出声才把人打晕的要求不过分。临川侯夫人、石子靖以及大魏氏齐齐应是。
陆珍走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