傥。两人没有说话,但意思给足了。
神机司终试的大日子,高指挥使不请自来,来了不好好吃糖,咸一句淡一句的把老桑招惹哭了。
这也太欺负人了。
高傥皱了皱眉,“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桑神机使心思细腻的有点过了。”
简直是……简直了!
桑敬敢怒不敢言。愤愤的注视着高傥。
陆珍又拿起一块如意饼。这场戏做得漂亮!真想给表现出色的桑神机使喝个彩。瞧瞧那滴挂在眼角晶莹的泪珠。再看看他随着嘴唇抖动的胡须以及眼底依次浮露出的不甘、愤懑、委屈。
这老头儿太会了。
高傥眉梢动了动。眼神里明显带着挑衅过后的得意。
线香燃尽,香灰跌落。
“吉时已到。”陆珍莞尔一笑,“该种菜了。”
好想把姓高的一起埋到三才殿后面的那块空地里。桑敬收回视线,把巾子蒙在脸上。哭的眼睛疼,待会儿用茶水敷一敷。
高傥嗯了声,站起身,“得了,你们种你们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罢,迈步就走。
待他出了三才殿,桑敬打了个哭嗝儿,抽抽搭搭的控诉,“他怎么这样啊?来了好茶好糖伺候着,还伺候出毛病来了。”
郑琨等人一通规劝。
陆珍百无聊赖的就着茶水吃如意饼。
终试进行的很顺利,前来应考的术士们很懂规矩。都穿着粗布短褐,锄头耙犁之类也是自备。松好土下上菜种子就该吃席面了。
至于结果如何,那得菜种出来才能揭晓。
陆珍带着田螺精在菜地周围转了一大圈。抬头就见华月枝冲她龇着牙笑。陆珍也笑了。
华月枝行个道礼,“听说您去武德卫当差了?”
坊间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好听点的就是陆五姑娘有出息。难听的五花八门。什么掉进男人堆儿里不愁嫁不出去。还说什么武德卫不养闲人。陆五那样的待不了一个月就得给撵家去。有的赌坊甚至开了盘口。押陆珍这份差事到底能干多久。
华月枝觉得有必要给陆五姑娘鼓鼓劲儿。叫那些憋着坏心思的家伙输个倾家荡产才好。
“近来在刑部。”陆珍答道,“随皇长孙殿下观政。过些日子再回武德卫。”扬手一指田螺精,“我的家养妖精。”
田螺精赶紧给华月枝见礼。
这两天它逢人就行礼都练出来了。见生人目光不再畏畏缩缩,说话也有底气了。
华月枝称赞它几句,又有把话头拐回来,“您能受皇长孙殿下重用,不知多少人妒忌。不管他们如何诋毁,您都是我们术士中的表率。您放心,我们不会相信那些闲话。”
陆珍满头雾水。什么闲话?她忙忙活活也没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