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尹求之不得,马上躬身拜下,“好的,纪小姐,那我先撤了。”
言毕,他马上转身,欲离去。
“等一下!”
突然,纪菀儿叫住了丁尹。
丁尹神色一滞,心跳加速,他暗道不好,难道自己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被纪菀儿看出来了?
他停下脚步,尴尬地转过身,颤巍巍地看向纪菀儿,“纪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纪菀儿稍许迟疑,幽幽地道:“丁尹,沙河村土地征收的事,你务必给我上点心,已经耽搁了不少时日了,得尽快拿下,明白吗?”
丁尹暗自抹了一把额头,冷汗直飙,立即应声道:“明白、明白。”
纪菀儿一摆手,让丁尹离去。
丁尹走出纪菀儿的套房,双腿筛糠,差点都尿裤子了。
不得不说,即使他身为衙门之人,但是,面对纪菀儿,仍是如同金銮殿上面见九五之尊一样。
尤其从纪菀儿脸上,流露出来的凶戾之气。
一旦得罪她,那么下场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因此,丁尹自然是得罪不起纪菀儿。
他拍了拍胸口,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回了胸腔内,“吓死我了!”
待丁尹离去,封谞闪身走进了纪菀儿的套房,他略微躬身,低沉地问道:“小姐,难道你真的相信丁尹这样的庸才?”
纪菀儿脸上浮现一丝阴寒之意,一脸不屑,“像丁尹这种蛀虫,我从一开始,就不曾相信过他。”
“那……你还派他去征收沙河村的土地?”
封谞不明所以,进一步问道。
纪菀儿轻叹一声,“封爷爷,你有所不知,在深市这个地方,有时候,衙门出面,可比咱们出面,有用得多,只可惜,像丁尹这种满肚肥肠的废物,是我高估了他。”
封谞略微一怔,继而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一方面给丁尹施压,即使他能力平庸,但是,只要我们不断地给他施压,我想,他不敢阳奉阴违。”
“另一方面你去沙河村,去梁氏宗亲,找他们的族长梁权,该好好地谈谈了。”
纪菀儿眼中划过一抹阴险之意,“要是梁权这个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咱们也用不着跟他客气。”
封谞暗自紧握拳头,躬身答道:“好的,小姐,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纪菀儿点了点头。
……
香江,燕归巢,地下。
黑魆魆的石室,伸手不见五指。
付傲匍匐在地上,手指头略微动弹了几下,逐渐地苏醒了过来。
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挣扎了许久,浑身上下,都是没有一丝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