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怀里。
不过刚抬起手臂,他急忙又缩了回去,不行不行,这回老二说得对,他身上确实太臭了,还是等洗干净了再抱锦宝吧,不然熏着锦宝就不好了。
“等下回四叔叔拿到工钱,去镇上买块洋胰子,把身上洗得干干净净的,再抱锦宝。”苏四勇说。
听他说到工钱,周围的人都叹了一口气,为小麦的长势忧心忡忡。
如果月底麦地的收成好,割完麦子缴了公粮,之后地里种的东西都归他们自己了,卖了的钱大家按工分来分。
但如果收成差,只能再补种一季小麦,若到八月份收成还差,别说工钱了,就怕公粮都不够上缴,明年还得再补缴,那日子可太难过了。
大家将希望寄托在了锦宝和姚桦的身上,希望小福星能救救他们。
走到麦地边,姚桦首先看小麦的抗倒性,见麦苗茎秆细、麦脚不利落呈杂草状,很明显是小麦播种量过大,导致根系发育不良。
幸好山里的风不大,要不然这片小麦田早就被风吹坏了。
看完小麦的根,姚桦开始观察小麦的麦穗,问:“你们有人有带尺子吗?我想量一下麦穗的长度。”
“我有!”一个人高高举着尺子。
他是负责检测深翻地的,因为山里田地不够,需要平整土地,通过翻地增加可以种植农作物的土地。
这个年代没有挖土机,所有的工作都得靠人工完成。
由于深翻土地的深度至少要达到六十公分,所以专门有个拿尺子量地的人随身携带尺子,检查深度。
他把手里的尺子递给姚桦。
姚桦量完长度,又数了一下每个麦穗上共有多少个小穗。
见他拿着尺子量完一根小麦,又去量另外一根,大伙儿面面相觑。
“桦桦,”感觉到大家都等得焦急了,苏二壮有些担心,“你看出什么问题了没有呀?”
锦宝拉了拉他的衣服袖口,甜甜道:“二伯伯,再等等……”
“好,”苏二壮小声说,“其实不是我着急,我是有点怕桦桦被骂,或许我不应该带他来的。”
他性子谨慎,在生产队干会计的这些年,他常常看出问题也不愿意说,就怕说错了,到时候大家都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
既然干得好和干得差都拿一样的工分,那还不如躺平了,只要经过他手的账目不出错就好。
看着姚桦认真的样子,他一方面对他有期待,一方面又对他有担心,额头上溢出一点点细密的冷汗。
过了好一会儿,姚桦回到麦田边,说出了一连串的数字,是他测量的麦穗长度和小穗个数。
“桦桦,你说的这些是啥意思啊?”苏四勇问,“是麦穗偏短吗?还是个数偏少?”
“之前我看了小麦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