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喝骂,没有责怪,只是叹了口气,心中热血沸腾,耳边杀声震天,却已经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他长长的喘出一口郁气,把从昨日到现在,心中因为后方被袭击而积攒的怒火喷出。
他已经发泄过了,不再任性冲杀,身边跟着传令旗手,放眼全局战场,随时准备发出指令。
刘元芳俯身一锏砸烂一个准备砍他马腿的马匪,再一个仰身,砸碎了左侧一个马匪的脑袋,喷溅的鲜血瞬间染红了他半边铁甲。
他厮杀正酣,陡然闻听中军天鹅号角,主公身边旗手挥动令旗,指令下发。
他狂吼喊道:“右哨骑兵,随我向左冲杀!——”
猛踢马腹,战马吃痛,拨转马头,刘元芳挥舞着狼牙锏,带右哨骑兵,向对面马匪左侧穿插。
党守素连续不停的拉动弓弦,连珠箭发,将一个个马匪射穿咽喉,特制的弓箭十分沉重,带着马匪,巨大的力道将之钉在地上。
直到射空了箭袋,党守素把弓箭放下,手持两把五尺长枪,枪身翻滚,枪头突刺,如同毒蛇吐信,无声无息将一个个马匪刺穿,挑飞。
红娘子一身铁甲,大红披风,双手两把鸳鸯刀,交织放在马身两侧,随着战马跑动,锋利的鸳鸯刀,将沿途的马匪全部划开肚子。
马匪们一时死不了,呆滞的看着肚皮被划开,花花绿绿的肠肚流了一地,被战马踩断,发出轻微的气泡炸裂声,顿时怪叫着嚎哭。
嚎哭半声,就被随后而来的骑兵,一刀砍掉脑袋,只留下无头的尸体,肚皮大开,肠子流了一地。
塔天宝光头锃亮,扬起狼牙棒,每砸死一个马匪,就大声吼叫一下,不多时,便一身鲜血,连脑袋上都红红的一片。
前面,天鹅号角再次响起,旗手令旗挥舞,一条条指令下达。
“骑兵左哨,向右穿插!——”
“骑兵中哨,跟进中军亲卫,撕开,拓展缺口!——”
“加快马速,不要恋战,撕破马匪阵型!——”
党守素双枪一展,拨转马头,向马匪右侧穿插,身后右哨骑兵,纷纷策马跟随,一切井然有序,冲锋之中,外侧骑兵砍杀敌骑,内侧骑兵补充外侧的伤亡,同时以长枪长矛帮助抵御敌骑的临死反扑。
红娘子身上的红色披风,早已被鲜血染透,上面挂满了碎骨碎肉,还有断裂的肠子,被拖在地上。
她感到了披风的误事,鸳鸯刀一挥,将披风斩落,然后按照指令,向着被中军亲卫撕开的缺口杀去。
每一哨骑兵都是一个小型的锥形骑阵,三个哨队,与前面中军亲卫,也结成了巨大的锥形骑阵。
塔天宝带着自己的把总亲卫,与谢直的风纪军士,组成监军,从后面监督接战无力者,不需审判,一经发现,随即斩杀。
从上面看去,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