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旻也是吓了一大跳,但见这些流民虽然衣着褴褛,但是精神还是不错的,男女分开,十人一队排着长列,序列有秩,根本不像是逃荒的流民,若不是其中有老有少,他还以为是哪里的郡兵。
阳翟百姓见到此奇景,纷纷跑来门口观看,其中有一坦胸露乳的青年,草草结了个发髻,手执一壶酒,踏拉着鞋一边走一边奇道:“嘿!头一回见有人带着流民来拜会太守,这群流民还真稀奇,像是军士一般有秩序,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袁珣听说颍川太守李旻亲自来迎接,也不敢托大,在袭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到一身穿月白深衣的四旬男子,认定其就是颍川太守李旻,忙走到李旻身前鞠躬行礼,朗声道:“学生袁君瑜,见过李府君。”
李旻看着这个吊着一只手的俊秀少年,忙虚扶袁珣道:“贤侄有伤在身,不必多礼!先前洛阳恩师就曾来信,说贤侄不日将抵达颍川求学,后又见黄将军,贤侄这才姗姗来迟,只是贤侄,这是……”说着,李旻指着袁珣身后见不到尾的流民队列,张目结舌说不出话。
袁珣苦笑回头看了看,然后才向李旻解释了一番这些流民百姓的来历。
李旻闻言也苦笑道:“贤侄高义,老夫佩服,不是老夫无心收治流民,只是颍川本就是天下大郡,人口众多,四年前黄巾之乱以颍川为最,彼时十室九空,几年也未恢复过来,此时流民涌入颍川,实不知如何养活。”
袁珣点了点头,又鞠躬道:“府君不必过忧,只需在颍川书院附近则一有水源无人荒山与学生,这些流民自有学生养活。”
“老夫知道袁氏家大业大,可是这毕竟是两千流民……”
袁珣轻轻探身,在李旻耳边轻声道:“史氏商行,乃是我袁氏产业。”
李旻这才恍然,一拍大腿道:“原来如此,那贤侄正可在颍川开商行分号,这些人正好可以用上。”
“府君英明。”
李旻想了想,又拍着袁珣肩膀笑道:“颍川书院左近十余里,有一片山谷,唤作恶鬼谷,正在颍水河畔,此地因为地势不平,又因雷击而土地发黑,农人谓之不祥,无人开垦,正好为贤侄所用。”
袁珣奇道:“雷击使土地发黑?”
李旻点头解释道:“阳翟附近耕地有限,千百年来,能开垦的土地都被开垦完了,这片荒山原本也要被人开作耕地,可是十余年前,天雷击之,引发大火,数月不息,连土地都在燃烧,之后被人称作鬼地,无人敢去。老夫曾带人前往查探,其山中多有黑色岩石,遇火而燃,好似是《吕氏春秋》中说的石炭,但这石炭不似木炭,有人捡回家取暖,一夜过去居然全家死光,所以被称为鬼石,那山谷也被称为鬼谷。”
石炭?
袁珣眼前一亮!
石炭是什么,不就是煤么?而且这片荒山被雷击而燃,地下估计不止有没,还有一些金属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