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更是道尽了天下之祸。
“君瑜……君瑜此言,振聋发聩……”
戏忠愣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然后失魂落魄的下了车。
袁珣也是叹了口气,这千年的沉苛,哪里是一朝一夕改得了的?
一个国家,不是某个人的玩物,就算你知道这个国家乃至时代的陈疾,可是也不能随意乱改,关乎的是千万人的生死,历史上的王莽,刘瑾,王安石,因为改变这一切留下一生骂名的人还少么?
乃至以后世的伟人之伟大,不也因为一时之错导致了大饥荒么?
治大国如烹小鲜,这句圣人语,一点都没有错。
袁珣回到营地,在袭人的伺候下匆匆睡下。
第二日,袁珣在袭人的惊叫声中醒了过来,一睁眼,瞪着充满血丝一双眼睛的戏忠直愣愣的站在帐篷门口,显然昨日自己一番话对戏忠造成的震动太大,这家伙估计一夜未眠,一大早便来到了袁珣营地门口相候。
“志才兄……你这是?”
戏忠深深一鞠躬,说道:“明公昨日一言,使志才震惊不已,志才想了一个晚上,也想不到如何让天下不平变为平,今日来,求明公给志才一个答案,要不然志才将终生抱憾,死不瞑目。”
好嘛,明公都叫出来了!
袁珣苦笑着起床道:“志才兄这是什么话?我才十四岁,怎么就明公了,别和我说什么甘罗霍去病啊,你要再这么称呼我,休怪君瑜把你赶出营地。”
心中却是对戏忠佩服不已,自己比戏忠小了好多岁,戏忠居然因为一个问题,对自己拿出了这个时代最大的礼遇,儒家礼节之中的“不耻下问”,被戏忠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魅力之一,儒家思想虽然有种种弊端,礼、义、仁、智、信五常乃是深入华夏人心中不灭的魂,一个民族的魂。就像后世一般,很多人失去了这个魂,变得唯利是图,令人遗憾不已。
戏忠自嘲道:“君瑜所见之深,就算是颍川大才尽出,也无可比拟,尊君一声公,乃是志才心中所愿,但求君瑜今日务必给我一个解答。”说着,又是深深一鞠躬。
袁珣哭笑不得的在袭人伺候下穿起衣服,让袭人去准备早餐,这才说道:“志才兄,心中有疑问,也要吃早餐,待我洗漱一翻,咱们边吃边聊,你也稍微休息一下,脑袋里全是执念是得不到任何答案的。”
说罢,袁珣不在理会戏忠,而是就着水盆以青盐柳枝漱口洗脸,待他洗漱完毕,袭人也端着两碗清粥,几个张饼进来了,又在袭人帮助下带上白玉束发冠。
袁珣将一碗清粥递给戏忠说道:“早上起来,不宜多吃荤腥,我习惯了这样的早餐,还请志才兄不要嫌弃。”
这个时代的人只吃两餐,分为早饭晚饭,只有袁珣和身边人才习惯了一日三餐。
戏忠接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