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瑜不会不知道你在洛阳引起了多大的风波吧?”
袁珣莫名其妙的看着戏忠,他从出洛阳到阳翟,一路收容流民,管理流民,走走停停走了小半个月,来到阳翟也没有个洛阳方面联系,自然不知道洛阳发生了什么事,总不可能蔡老头又把自己给告了吧?
“看来是真的不知道了。”
戏忠哭笑不得的向袁珣说了王允私自扣留袁珣救济流民的粮草,袁绍私调西园中军解救,然后一纸奏章把王允告上西园,而后张让趁机攻击王允,何进袁绍又救王允的奇事。
王允扣粮草,袁绍领兵解救,这事情袁珣从孔秀嘴里知道,虽不知王允因何针对自己,但是大宗粮草进出城却是要报备,王允不过是公事公办,过于严苛罢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粮草事件,居然引起朝堂四方大混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李旻今年便要任满回归洛阳,不出所料,若是考评良好,不是履任九卿,就是为一州刺史外放。正是升迁之际,是故他向讨好十常侍,争取考评优良,要不然他很可能被再放地方任太守,还不一定比颍川这种大郡好。”
“那他就不怕得罪我袁家么?”袁珣奇怪的问道。
“本初公私调西园禁军,虽然占着理,但已然身处风口浪尖,倘若袁家此时还为君瑜之事为难李旻,只怕再次会被十常侍和王允反打一耙,李旻也是看准这点,才敢为难君瑜的。”
袁珣闻言却是开怀大笑道:“无妨无妨,这李老头万万没想到,倘若是我早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不用他安排,我也会去的,怪不得我爽快答应他去鬼谷,他一脸不可思议,原来如此,看来他只怕当我袁君瑜是傻瓜了,志才兄真是聪颖,料事于千里之外。”
戏忠大惊失色,忙劝道:“君瑜竟如此看中那片不毛之地,那地怎能活人,莫要一时气愤!”
袁珣见戏志才急眼了,笑着解释道:“鬼谷之中多有石炭。”
戏忠奇怪道:“石炭我知道,能烧嘛,可是石炭燃烧之时也有奇毒,何人敢用?”
袁珣知道,戏忠口中的奇毒乃是一氧化碳,遂摇头解释道:“石炭在李旻眼中一文不值,在我眼中却是重若万金。”说着,向戏忠皆是了石炭的用处,和如何防止一氧化碳中毒。
戏志才听着袁珣口中什么蜂窝煤,什么高炉炼钢……仿若听天书,但是他知道,袁珣确实能以那不毛之地养活这些流民,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
说完,袁珣却又担忧道:“不过李旻能坑我一次,难保他不会坑我第二次,他乃是颍川太守,倘若与我为难,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寸步难行。”
戏忠闻言笑道:“君瑜不必担忧,只需假借你叔祖袁隗去信一封,不痒不痛的训斥李旻一翻,他必不敢再作为难,他一介士族,不过是想向十常侍表个态,这才为难与你,但你袁氏毕竟是四世三公天下仲姓,他哪里敢把事情做绝,只不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