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把看起来颇为沉重的长柄大刀,正是周仓。
“贤侄?”
李旻这才想起袁珣因为安置流民有功,不但被天子亲口封为永安亭侯,还成了东宫舍人,甚至天子把自己唯一的女儿也封了代郡郡公主指婚给这位。不但如此,这位的亲生母亲居然是桓帝的亲侄女,也被追封为永安长公主,当今天子亲口认了姐姐,也就是说东宫两位皇子,下一任天子见了这位都要叫一声“表兄”。
关键还不是这个,袁珣的叔祖可是被封了当朝太傅,上公啊,本朝开朝以来第一位上公!
“小侄欲见叔父,可是叔父家中恶奴阻拦,不得已小侄才替叔父教训了一下恶奴,还请叔父不要责怪小侄才好。”
袁珣一见李旻,马上换上了一副笑容,让李旻有怒也不好发泄,现在人家虽然职位只是一个东宫舍人,而且还没上任,可是毕竟是天家外戚,又有爵位在身,况且他身边那提着大刀的军汉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李旻能如何?
这该死的小恶霸,嚣张若斯!
李旻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这些恶奴平日仗着自己是太守府的人作威作福,正合贤侄管教一翻,贤侄不在水镜书院求学,今日怎有空来阳翟寻我?莫不是要和我吃酒?”
袁珣挥了挥手,周仓如同门神一般带着两个锦衣卫侍卫如同抓小鸡一般将那两个家丁提了出去,站在门口。
“叔父莫要说笑了,黄巾何仪起事于舞阳,又在几日前破了襄城,襄城县令王承壮烈殉国,叔父还有心思和小侄喝酒?”
这话正好扫中李旻心中痛处,他沉下了脸,回到书案后坐下,沉声问道:“贤侄既然知道本府忙于战事,为何还硬闯我府上?莫不是觉得本府太闲?”
袁珣看李旻那模样,想起他为了讨好十常侍故意为难自己的事情,心中也是鄙夷不已,他也不想和李旻废话,但是又不能撕破脸,只是收敛了笑容道:“黄巾破襄城,大军不日即可到达阳翟,旧金也是叔父治下,不可不守,我知道叔父兵力有限就不劳烦叔父分兵了,此次来是向叔父求些兵器甲胄,以武装旧金百姓。”
李旻这才松了口气,他为了自己年后卸任颍川太守回洛阳述职之事,讨好十常侍,得罪袁家得罪的不轻,还以为此次袁珣是借着封侯之际来寻自己麻烦,听了袁珣的话,觉得这是一个缓和双方关系的好机会,不禁点头道:“旧金阳翟唇亡齿寒,而且旧金百姓也是我治下的百姓,理当如此,不知贤侄要借多少兵甲?”
“二十?”
见袁珣升起两根手指,李旻问道。
袁珣轻笑一声,也不知声,只是摇了摇头。
“我就说,二十兵甲哪里够守旧金的,你我两家是世交,你祖父周阳公又是我座上恩师,二百兵甲这事我允了!”
李旻才说完,抬头却见袁珣笑吟吟的再次摇了摇头。
“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