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像你说想做那件事,可能已经在动了。”
袁珣面色阴沉似水,回答道:“我担心的并不是他做那事,而是他做另一件更为愚蠢之事!”
“何事?”
“天子驾崩,为了夺嫡,朝争必然变得更加激烈,乃至鲜血淋漓,各方势力图穷匕见,这时候拼的就是谁兵力多,我叔父并未来信让我带兵归洛,说明他并不想借我的手来帮他,也说明他手中有一颗包括我叔祖都不知道的掌兵棋子。”
戏忠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不过袁珣说的倒也不全对,虽然现在冠军县可用的兵力已然达到近七千,可是明面上也只能报备两千驻军,要不然就是逾制,所以袁绍也不会用这两千兵的。
“但是他的那颗棋子我却知道是何人,怕就怕此人狼子野心,一心想做棋手,届时我叔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说,很可能就是天下大乱的开始!”袁珣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董卓!
董卓!那个开启了汉末百年动乱的狠人!
那个撬动了历史的枭雄!
“冷静!你是一县之首,掌管着几万人的生死,还是一个领兵之人,如此慌乱成何体统?”
戏忠还未说话,便听桌上一声沉声大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黄忠捋着胡须坐在座位上,一脸冷峻的对袁珣说道:“纵然天大的事情,有我黄汉升一马一刀保着你,还戏先生为你出谋划策,更有这么多弟兄,你有何事需要慌张?”
黄忠的喝断如黄吕大钟一般惊醒了惊慌恼怒的袁珣,他深吸一口气,回到主位上坐下。
“志才,天子故去,我待如何?是立即带兵返回洛阳,还是静观其变?”
袁珣眼中些许慌乱慢慢散去,语气也沉了下来。
戏忠哗啦一声打开折扇,慢慢扇风,折扇带起的微风将他两缕鬓角吹得一上一下,他沉思一会儿,轻轻摇头道:“天子驾崩已成定局,此时不止袁本初的暗子会带兵来洛阳,何进,蹇硕,乃至十常侍的角逐也会成为白热化,此刻进京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袁珣点了点头,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喝道:“戏忠听令!”
“在!”
“命你总领全县事物,从今日起,全县进入战备状态,全县宵禁,实行战时配给,全县公田全被抢收!”
“诺!”
自上次黄巾之乱后,袁珣深感乱世之时冠军县不能再歌舞升平,迅速与戏忠规划处一个战备演练计划以应对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黄忠听令!”
“在!”
“命全县兵力紧急收缩,巡捕马快、雇佣军全部编入县军,停止一切押送行为,紧急联合训练,随时准备出征!”
“诺!”
“苏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