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蔡琰再次做了个万福,却站在原地,根本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袁珣好奇的看着蔡琰,直到蔡琰犹豫半天,才听她小声道:“君侯遇到什么难处了么?”
“为何这样问?”
蔡琰看着眼前这还有些稚嫩的面孔说道:“君侯肩负冠军县数万百姓身死,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时有些事情勿需闷在心中,有时也要知道分担道他人身上,戏先生、黄将军、周将军都是身有大才之人,或文或武都能帮上君侯……
君侯很少有如此闷闷不乐之人,直叫妾身……和大家担心,妾身人轻言微,帮不上君侯什么大忙,可是君侯若是愿意,也可以和妾身倾诉一二,总好过凡事都憋在心里。”
蔡琰的声音又轻又糯,好似夏日细雨,轻轻抚在袁珣心头,让他一时间想到了洛阳城中那个温柔的让人心疼的女孩。
海棠,她还好么?
“呼……”
袁珣深深呼出一口气,随意坐在县衙后院演武场的马桩之上,随手拍了拍身边的空处。
蔡琰犹豫了一下,缓步来到袁珣身边,轻轻坐下,素手抚平裙摆上的皱褶,一切动作的优雅而自然。
“蔡姐姐是否相信宿命论?”
蔡琰闻言愣了愣,宿命她知道,可是宿命论是什么她却从未听说过,不过这位大汉帝国最年轻的冠军侯时常说一些新颖的词汇,她倒也见怪不怪了,摇了摇头,也不接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袁珣说下去。
“宿命论就是有些事就像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无论你如何反抗,都改变不了结局。”
袁珣的声音有些低沉,蔡琰不自觉看了看他,只见他眼神空洞的看着演武场远处的砖墙,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情绪。
“奴家不信,若是君侯口中的宿命论真的存在,那么冠军县许多百姓早该饿死在逃荒洛阳的路上,或是死在黄巾兵灾之中,还有那些原本是黄巾军的兵士们,现在应该正在为何仪的野心而拼死杀戮,或是死在官军刀剑之下,君侯已然改变了那么多人的所谓宿命,为何今日又提及什么‘宿命论’呢?”
蔡琰微笑着轻轻的说着,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语气中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崇拜。
袁珣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原本以为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而且能做到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从洛阳出来的一年,我自大的觉得自己能够做救世主一般的英雄,也是因为心中的英雄梦,这才让一群难民们跟着我,可我的自大却让小丁奉的娘亲惨死裴元绍之手……”
小丁奉蔡琰见过,现在一直跟着黄忠黄将军学习武艺兵法,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孩子,她却一直不知道小丁奉身上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蔡琰想要安慰什么,但是袁珣笑意更苦了,轻声道:“其实我一开始从未想过冠军县的这些百姓们来到颍川如何活,只是这些百姓很赤诚,如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