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让父”的地位横行霸道,现在灵帝驾崩了,难道指望刘辩把他当爷爷?
倘若再不找一个下家做靠山,只怕蹇硕第一个死,第二个死得就是他。
宦官就是这么悲哀,一朝得势,得势也只是一朝,一旦自己侍奉的皇帝驾崩,一切权势也就成了无根之水,水上浮萍,任人揉捏了。
所以只要有人作保过了这段关键期,一旦新帝意识到何进的存在阻碍了他的亲政,张让的机会才算再次到来,毕竟辅政重臣身后站着天下百官,新帝身边只有宦官……
“报!西园军中密探携尚书令迷信前来。”
张让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外面的侍从大声道,张让令那侍从带迷信上前,接过迷信展开,上面蹇硕字迹盎然,张让匆匆阅读一遍,面色大变,大喝道:“备车,立即前往南宫求见郭公!”
于此同时,何进双手颤抖的拿着潘隐带来的密信,啪一声将那信拍在桌案上,对下首坐着的袁绍、曹操等人骂道:“蹇硕老狗,上次谋害某家之事还未和他算清,此时毒计又生,还想联合张让赵忠谋害与某!”
曹操闻言皱眉不语,这蹇硕狗急跳墙也不能这样吧?相隔不到三天,居然又想串联其他十常侍谋害大将军何进?就算让蹇硕此时得手杀了何进,难道满朝文武能饶过他?只怕北大营驻洛阳的三河卫和西园中军第一个会兵变杀入宫殿诛杀蹇硕吧?
有些机会失去了就不可能再来,天子驾崩那天,蹇硕伏兵谋杀何进的机会确实选的很好,可是这时候再来一次,何进还能傻到再次孤身进宫伸着脖子等他砍?
何进可是连大行皇帝丧礼都没参加,看这架势,只怕刘宏入葬他都不会去!
正当曹操敏锐的看出蹇硕此番布置愚蠢且不合常理时,一个小黄门匆匆进了营帐,声称郭胜送了一封信来。
何进展开书信看了半响,把那书信举起,骂道:“看看!看看!真的是串联了其他十常侍,若不是郭胜与我何家有旧,我还不知道蹇硕丧心病狂如斯!”
曹操定睛看去,书信字迹不是蹇硕的又是谁的?
“自作孽不可活……”
曹操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大将军!蹇硕这厮丧心病狂,再不除去,只怕会做出挟持新帝的举动也不奇怪,袁本初不才,愿带甲士两百,杀入西园,诛杀蹇硕!”袁绍大声道。
在一旁的荀攸看了袁绍半天,这才抚须笑道:“区区一蹇硕,不过是冢中枯骨,哪需袁将军去,大将军差一个小黄门将其引到南宫杀了便是。”
何进满脸杀意,眼光看向了郭胜手下送信的小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