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珣看向洛阳北面莽莽群山,面色狰狞道:“点齐所有骑兵,带齐装备,追击十常侍,追回天子、太后、渤海王及代郡公主!”
“诺!”
……
邙山小道上,几辆马车正在一群原西园上军的护卫中在路上疾驰。
中间的马车帘子忽然被挑开,一个头戴凤冠的美妇伸出头,怒喝道:“郭胜!你个狗奴才,居然敢挟持天子和哀家,你究竟要将哀家带到哪里去!”
郭胜骑在马上,正被奔驰的战马颠得东倒西歪,听得何之瑶怒喝,苦笑道:“太后啊,大将军谋反,老奴拼着命才将您和天子等救出来,您回头看看,袁绍那群反贼已经进了皇宫,倘若被他们抓到,只怕莫说是奴婢,就算是您和天子,也没了性命!”
何之瑶有心反驳,回头一看,却见山脚皇城方向浓烟滚滚,惊恐道:“我兄长……何进他果然谋反了么?”
张让道:“太后,莫要惊慌,只要咱们逃入邙山,他们抓不到咱们的!”
何之瑶想了想,又摇头道:“不会啊,即使何进谋反,袁君瑜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我对他恩宠如此。”
赵忠心中一颤闻言沉默不已,却听郭胜苦笑道:“太后啊,那袁君瑜始终姓袁,不过仗着您点滴恩宠两面逢源罢了,您还真的相信他?倘若他真的对您忠心耿耿,怎会放袁本初和袁公路那贼子入皇城?只怕他就是何进派来的奸细罢了。”
何之瑶看着浓烟滚滚的皇城,心中已然是信了三分,不禁凄然流泪,感叹自己命运之苦,大汉四百年江山,那里听说过出逃的天子和太后啊?
“胡说八道!袁君瑜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明明是你们暗害大将军,然后畏罪挟持我等潜逃!”
此时只听车中拥着刘辩的刘彤大声呵斥。
郭胜冷笑道:“公主莫要偏袒你那情郎了,难道不怕大汉江山毁在你们手上?袁家势大,此时只怕趁势而起,名正言顺的造反,你还护着那卑鄙小人?”
“你才是卑鄙小人!倘若你们说的是真的,何必匆匆挟持我等出逃?而且矫诏?”
郭胜冷哼一声,不再搭话,只要带天子去了北方,这小妮子还不是随他揉捏,特别是何之瑶,到那时候,这风**人就完全属于他了。
正因此想法,郭胜才鬼使神差的带上了太后何之瑶。
何之瑶心乱如麻,也不知该相信谁,可是四周都是十常侍的人,即使刘彤说的是真的,她们孤儿寡母又能怎么样呢?刘彤是会些剑术,也没法保护这么多人啊?
“你们要带我们去哪?”何之瑶幽幽叹口气道。
赵忠这才站了出来,在马上拱手道:“太后莫慌,我们翻过邙山,经并州前往幽州,幽州刺史刘虞乃是宗室,彼时我们只需在幽州拟旨号召各路刺史州牧进京勤王,诛杀叛逆,便可拥陛下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