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弩箭一刀砍断,让箭头就这么留在肩头,彷如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抬起手吼道:“弩来!都起来反击!怯战者斩!!!”
徐荣麾下的士兵看着自己主将那被染红的半边身子,和悍不畏死的样子,也被感染,两两用盾牌相护,顶着箭雨朝着城下开始射箭。
徐荣看着麾下士兵开始慢慢拾回胆气反击,这才欣慰点头,身体晃了晃被副将扶住。
“将军!!”
“单手扶住我,别让别人看出来。”
徐荣肩窝中箭,半边身子都麻木了,左手不断的颤抖着,鲜血顺着指尖滴答滴答流淌下来,显然是伤到了动脉。
他嘴唇有些失血性的发白,咬紧牙关,在亲卫盾牌的护卫下右手迅速撕开左肩的衣服,从蹀躞中掏出匕首,闷哼一声将深嵌入骨的箭头挑了出来!
随着箭头被他挑落,一股血箭喷了出来,他右手紧紧捂住伤口,指间鲜血还是往外渗。
“帮我捂着。”
徐荣咬牙,等副将捂住伤口,这才腾出右臂从腰间小袋子中拿出一包金疮药粉,用牙咬开,让副将松手的瞬间倒在伤口之上。
那金疮药粉显然也是上好的药物,被徐荣大把大把撒在伤口之上居然堵住了伤口,如同泥巴一般糊在伤口上,十几息时间鲜血便止住了。
徐荣这才松开紧咬的牙龈,喘着粗气从里衣上撕下一麻布条,在副将的帮助下把伤口紧紧勒住。
做完这一切,徐荣虚弱的笑道:“还好老家方子的金疮药止血好用,要不然今日便交代在这里了……”
副将心疼的看着面色苍白如纸徐荣,劝道:“将军,咱们撤吧,敌军势大,而且来了那种攻城器械,我们打不过的。”
徐荣苦笑道:“我岂能不知打不过,我们只有两万人,还是以轻骑为主,若是野战,我当不惧贼军,但是今日那姓袁的又用这古怪的投石机,我实在是用心无力啊……
我上次颍洛道一败已然触怒了相国,若是此番不战而逃,只怕回去会被军法处置啊……”
副将指着城下又开始上弹的霹雳车急道:“将军击败那孙文台已然是大功,谁能撂倒小袁贼和曹孟德会神不知鬼不觉的驰援颍川?这本就是非战之罪!”
二人说话间,只听一百来架霹雳车再次怒吼起来,数不清的石弹如同冰雹一般朝着城头袭来,这次那些操控霹雳车的虎贲军掷弹兵极为有经验,将射程调远,让石弹覆盖在城头和城中,宁愿大部分石弹落在城中都不然石雨误伤攻城士兵。
但是一百多架霹雳车,射出的“霰弹”就将近两千颗,即使只有十之一二落在守城士兵的头上就已然让他们死伤惨重,叫苦不迭了!
这不,徐荣眼看着攻城贼军已然跑到城下,准备架设云梯,几个正准备往下倒还在锅中燃烧的桐油的士兵被石弹击中,一人头脑崩裂当场便死绝了,那锅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