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正所谓狡狐相交与羊,安有好心,更何况他刘岱也太看不起我了,以为我是他待宰的羔羊么?当日南阳太守张咨便这么被孙文台陷杀,他还想学人家孙文台?哼!”
“那属下便回绝他的邀请?”
“不!”
桥瑁冷哼一声道:“他刘岱想吞我,我何曾不想吞他?去,让他在城外三里摆酒,远离军营,就和我二人对饮,我倒要看看,谁是狐狸谁是羊!”
未过几时,刘岱的使者来到桥瑁军营之中,报告桥瑁酒宴已然摆好。
桥瑁哈哈一笑,走出军营,向手下吩咐一声,带着几个亲卫便骑马出了城。
远远的只看成皋城和虎牢关之间的空地上立起一个木制亭台,刘岱端坐于其中,身边连个伺候的侍应都没有。
“倒有些胆识。”
桥瑁不甘示弱,朝着亲卫摆了摆手,示意亲卫在一箭之地外静候,这才双腿一夹马腹,悠悠然来到刘岱身边。
“刘使君,别来无恙?”
刘岱等到桥瑁靠近,这才哈哈大笑起来:“桥兄能来赴宴,是某家无上荣光,来来来,我略略备上薄酒,今日想与兄痛饮一翻,希望能与兄长化解你我之间些许小小误会。”
小小误会?
桥瑁冷笑一声,细细打量了这木亭一眼,确认没有一样,这才翻身下马,走入木亭之中坐好。
“行了,刘公山,尔亦不要与吾再次虚与委蛇,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刘岱为桥瑁倒酒的手一顿,抬起头笑道:“桥兄这是哪里话?我们以往是有些间隙,可是抛开我等乃是同僚不说,也是共同讨董的战友,何况兖州和东郡本就是唇亡齿寒之相,小弟乃是兖州刺史,兄长是东郡太守,倘若我二人一直这般下去,与兖州有何好处?与东郡又有何好处?
桥兄啊,弟弟与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讨董,到这里也就是尽头了,董贼西逃之后,关东司隶大片土地空缺,如今联军之内人心乱了,远的不说,就说盟主和他亲弟弟,二人也是几番交锋,互不相让……
以后啊……只怕我们这群人,都是各自以刀兵说话了。”
刘岱说的是事实,实际上自从袁珣和曹操转战颍川,虎牢关久攻不下,袁术已然借此向袁绍明里暗里发难过不少次了,只不过袁绍乃是群雄共举的盟主,声望摆在那里,身后也不乏支持者,所以袁术颠覆袁绍的举动才不能得以实现。
即便是这样,袁术也已然将大部分兵力撤回南阳,还和陶谦暗中往来,大肆陈兵荆州边境,眼看着似乎便要和荆州刺史刘景升开战了。
但是这话,若是袁绍来说,桥瑁会坚定不移的加入袁绍联盟之中,甚至给袁绍提供兵力土地都是可以的,万万也轮不到他刘岱刘公山来说啊!
他刘岱是什么货色,桥瑁门清的很!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