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木箱已然莫约三十余万贯铜钱。
“只因这群俘虏基本都是黄巾老兵,其性格粗野南训,不得不以高压为手段,但是其关键却不是鞭打高压,而是完整的规章制度。”
听了袁珣的话,孔融微微挑眉,问道:“规章制度?”
袁珣点了点头,指着在太阳下挥汗如雨的黄巾俘虏道:“对,简单来说便是奖惩分明,昨日陷阵营对黄巾俘虏伯长以上全部斩首,留下的皆是下层士兵,而这些士兵在此干活,只要达到标准,比如一日砍伐二人合抱大树五颗,便可得一顿肉食外加饱餐栗米饭,满三日达标便可获得十个大钱。
而营地建成后,便可自行选择加入我军或是领钱遣散,当然,所谓遣散也不过是转为我部平民,不可能让他们再回黄巾去。”
“可是……”孔融目光看向那些挥舞鞭子的陷阵营监工,“既然如此,又何必再鞭挞于他们?岂不是逼反?”
袁珣摇头笑道:“并非如此,若是太过厚待于他们,会让他们对于我部产生轻慢之心,更容易引起反抗,只有不断刺激他们往能够得到好处的地方走,自然会习惯努力便有饭吃有钱拿,不努力便会挨打这种模式。
其二,他们毕竟是黄巾贼兵,若是太过优待,也会让洛阳流民产生不好的心理。”
袁珣指着黄巾军中一些人群中不断说着什么的青年道:“伯父请看,此中还是暗藏玄机。”
孔融细细看去,再侧耳倾听,只见那些鼓噪的青年正在鼓动大家努力干活,好换取食物钱财,并且不断的以黄巾俘虏的身份痛斥着黄巾贼行事不如袁珣军队,造反还不如在这里当苦工等云云。
孔融再细看,只见这样的人极多,虽然不起眼,但是百十来人中必然有这么一个人在说一些话。
“这叫洗脑。”袁珣微微一笑,“在鞭子,食物,钱财和高强度劳动间不断加入这样的鼓动和宣传,时间久了这些俘虏自然会觉得我这里的生活比起刀口舔血要好得多。”
孔融身体一震,复杂的看了袁珣一眼,沉声道:“君瑜此举,倒不像是学过《孟子》之人的手法啊!”
孔融本就是孔丘后人,乃是当世大儒,对于孔圣和亚圣思想早已研究透彻,行仁政,走王道,乃是他时刻挂在嘴边的,可是袁珣这种方法,怎么看都像是歪门邪道……
袁珣苦笑一声道:“伯父见谅,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举,说实话,我当真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些黄巾俘虏身上行什么王道之事……今日我手下送来消息,管亥……并非北海黄巾的贼首。”
“什么?!”孔融闻言眼睛暮然睁大了!
袁珣送走孔融,背着手来到一个独立的木屋前,木屋并不大,最多也就是柴房大小,只有们而没有窗,可是门口却是守卫着穿着轻甲,端着缩小版连弩,腰挎精钢环刀的锦衣卫。
在门口还有一个徘徊的身影,周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