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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伙重振旗鼓等着朱五六牵骡子回来继续赶路的时候。
朱五六是被孙大壮用骡子给扛回来的。
“小朱?”孙里长手里的玻璃球吓掉在了雪地中,苍老的眼睛瞪大了往远处看。
“那骡子上是不是背着人呢?是不是小朱啊?”
大家伙一听,纷纷从帘子里面卸了货伸脖看。
“真是小朱,咋的了这是?”
他们不是好信儿,是真担心,那朱五六趴在骡子身上就跟咽气了似的,怎么喊也喊不醒,怎么叫也叫不应。
“怎么回事?”孙里长站起来了,这一幕差点把他又吓昏厥过去。
朱五六嘴唇发白,不能吭声,右腹下方还有一块伤口,那里的衣服都被砍坏了,暗红色的血清晰可见。
是他错信了老四。
错信了他们镖行的“义”字可以挽留住一个人的良心。
不,是他忘了,他忘了他老丈人提醒他的那八个字。
“利字当头,六亲不认。”
他怎么就能认为十几年不见的老友会一如既往的是能守住初心的人呢。
朱五六现在不想睁开眼,不想在大家伙面前丢人现眼,更不想听他们的数落。
孙大壮忍着气,捂着胳膊上刚包扎好又滋滋往外冒血的伤口道:“俺们一去,剩下那几号人就下来了,本来那山匪头子都答应好好的了。
也不知道那几个小贼又和他们吹了什么耳旁风。
等再转过来身的时候回头就要砍我,朱大哥是为了保护我才被人捅了一刀的。”
“哼!”金老太太气的牙龈瞬间就肿起来了,“我就说狗改不了吃屎,贼就是贼,哪有什么好贼坏贼!快点的,让小朱上来我给他上药!”
山洞里周欢和孙佩芳也互相扶着爬了上来,一见到被人搀扶着的朱五六,孙佩芳红肿的眼泡子再一次决堤。
“孩儿他爹,孩儿他爹你怎么了?”
朱五六强睁开眼,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别让孩子听见,还活着,没死呢,瞎咋呼啥。
“郁金……郁金……”朱五六有气无力的指挥道。
周欢都被这老好人气服了。
“不能用郁金,那是活血化瘀的,你这伤口滋滋冒血还敢用郁金?”
金创药顶上就完了。
车外头,孙里长拽过孙兴旺问道:“骡子回来了,那那些山贼不会追过来吧?”
孙兴旺想起了临走前孙里长的话——不杀生。
那手上的血怎么解释呢?
为难开口:“我们原地就给他们解决了。”
本以为是动了杀孽,孙里长那是要生气的,谁知孙里长听了这话像是大石头落进了深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