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世的时候,江河正经消沉了一段时间,对谁都是充满了敌意的。
也就是那时候,江河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郎长成了一个战场上所向披靡的玉面杀神。
吊儿郎当和青春肆意那只是他的外表。
真要是涉及名誉和打仗的事情,他很是认真,比谁都上心那种。
也就是他刚上战场那两年吧,江月盈很不识趣的给他屋里塞了几个丫鬟,貌美如花的那种。
明白人看了都知道怎么回事。
她这个当姐姐不也是为了他的需求着想吗。
怎想到被江河发现了以后直接带着人杀到了府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敢质问她几个意思。
根本没有给她台阶下。
也因为这件事,姐弟俩闹气了许久。
好在江河心思都扑在了西北的事情上,江月盈过生辰的时候俩人虽然彼此也没道歉,但也就冰释前嫌了。
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啊。
事后祖父还找了她,说她妇人之见,不懂事,江河是朝廷重用的大将军,仕途还未平稳,战事还未解决,若是府里府外养着通房外室的名号传出去,圣上又怎么会再重用他。
从那时候,江月盈就不敢给他院里塞人了,也忘不了院子里江河那杀气腾腾的眼神。
如今一想起来,还是浑身打冷战。
李成蹊抱着她的肩膀好生安慰,并且再三保证这件事绝对不会有人说出去。
江月盈歪头:“夫君怎么敢如此认定?”
李成蹊愣住。
就凭那姑娘当夜没有脱口而出在赌坊里的事情拿出来问他,这便算是守口如瓶了吧。
“江河现在人在凉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即便是回来了,也说不住记不住那姑娘了,你想啊,咱们每天见过那么多人,哪有功夫记住那么多小老百姓的名字呀。
至于那个姑娘,就算是她对江河那小子念念不忘,可身份摆在那呢,怎么有机会再攀上话呀。”
李成蹊这话又错了。
江月盈没好意思拆李成蹊的台,主要是不忍心给自己家拆台。
是、江河是和她闹过别扭没错,可她这个弟弟有多优秀她心里清楚得很。
不仅是她,即便单拎出来燕京百姓,也会对江河赞不绝口。
她就是敢说出这样的大话来。
百姓如此。
燕京的那些贵女就更不用说了,逢年过节一听到江河可能要从西北赶回来,家家户户都要提前准备上访的礼物。
自来只听说男方送女方的,没听过女方上赶着给男方送的吧。
可她姑母家彻底反了。
每回姑母迎人送人都觉得很头痛,只因她答应家里,以后江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