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月色下的江月盈半响没说话。
李成蹊正过脑袋,看向江月盈。
平日里他说一句能怼他十句的人怎么突然没了话,凑近再瞧瞧,果然是一脸忧思。
完了,媳妇儿肯定是心里担心他,嘴上又不肯松口,方才被他一激,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要决堤了。
“好媳妇儿、”
“我决定了!”
江月盈忽然睁眼给李成蹊吓倒在了一边,吓得人说话都带着磕巴劲儿。
“你、你决定什么了?”
江月盈眼中一亮,“找周姑娘玩呀,正好你不是也怕我闷吗,我也怕周姑娘想念胞弟呀。
这回正好,我们两人互相陪伴,不日,就将她接过来园子里与我同吃同住。
一来解闷,二来她生意上有什么不明白的还可以同我请教请教。”
江月盈笑的比蜜甜:“夫君,我是不是越来越聪慧了?你看,你在江浙做周满的引路人,我在幽州做周欢的生意伙伴。
周姑娘又是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
我们夫妻二人将这姐弟死死的攥在手里为我们家所用,钱和人咱们都有了,今后就让父亲把心放在肚子里就成了。”
李成蹊:“……”
——
桃花村,朱家小院,灯火亮了一宿。
三间屋里个人有个人的心思。
朱五六房间里,他枕着胳膊,看着屋顶出神,孙佩芳才在厨房里洗了澡出来,见人还是那个姿势,还是那副模样,便打趣道:“你这是馅饼吃撑了,睡不着了?”
朱五六仰脖看了一眼人,没吱声。
别人家的馅饼不是他们吃的咋样,关于自己镖局的那张,自己的确是愣了好半天才敢吃的。
本以为,他的镖局无望了,他啥也没有,被冤枉进了天牢也没人捞,甚至去了趟外县,要不是有孙大壮跑回来,这头的人连他们是死是活
都不一定知道。
关于镖局,从牢里开始他就是打了退堂鼓的。
他甚至觉得周欢心里指定是不看好他,这话不是贬义,只有一家人才会把一件事的利害给你分析透彻。
只有一家人才会在关键时候给你泼冷水浇醒你。
开镖局这个梦,朱五六觉得已经做到头了,没想到,美梦竟然是刚刚开始。
孙佩芳拿着干豆腐给沾了点酱塞进了朱五六嘴里。
“晚上我们好得也吃了一口,你一口没吃半夜饿了又该叫唤了。”
躺着吃费劲。朱五六盘腿坐了起来,咔嚓的咬下一口。
只听孙佩芳说道:“欢丫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时时想着你。这回好了,你可一放手去干了,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