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继续说道:“不是无故麻烦夫人,只待这一批丝绸运出海外,会按照杭州府这边的工钱给夫人结算。”
孙佩芳:“侯爷言重了,民妇哪敢管官家要银钱,不过是顺手帮忙的事儿,哎,只可惜出门的时候忘了这码子事,不然从家里多带些人出来了。”
“那倒不必,绣坊如今也弄得七零八落,人多了反而束缚手脚,若是孙夫人同意了,明天我就叫虎子带你过去,劳烦夫人了。”
“不劳烦不劳烦。”
孙佩芳呵呵笑,待人走后,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等到了被窝里又回忆起来了。
“今天侯爷叫我夫人来着,孩儿他爹,你说侯爷咋对咱们这么好。
不但好,还处处敬着咱们,说的话办的事儿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孙佩芳说话声音极小,生怕打扰了孩子们休息。
朱五六合着眼佯装没听见的打起了小呼。
胸中却别有一番心境。
依他看,这侯爷对谁都那么好,不是单纯对他们家里,这是侯府的教养。
但老是跟着他们,那就很让人怀疑了。
尤其是吃饭的时候一双眼睛总往他外甥女身上瞟,整的他心里怪膈应的。
俩人之间,天上地下,他朱五六发誓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做妾,宁可鱼死网破也不会同意。
这些话他藏在心里,对待侯府的人他只能慢慢走慢慢看。
毕竟江河救过他们,帮过他们,还照料过他们,很是让人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