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两人出了门,走进园子。
上世,二叔祖母送的也是这只镯子。
虽然在她曾经拥有的首饰里,根本不起眼儿,但她知道,叔伯母能拿出来,也是不容易的。
二老太太边走边感叹着“你爹,是他这一代,最聪明最能干的!人长得体面,平日里虽少言寡语,但礼数不缺……你堂伯在世时,最佩服的,就是你爹。”
林之秀点点头。
“还有你娘,叔祖母,再也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女子。心底良善,笑容甜美,好个教养啊。从眼睛里就能看出来,一点心机也没有的。唉,若不然……”
林之秀听着也有些伤感,默不作声,只陪着她走。
“我要是修得这么一对儿子儿媳,真是要到庙里烧高香去!呵,只可惜,他们命不济,遇到那么个娘,那么个婆婆!生生的把他们逼到这个地步,唉!”
能踩林大老太太时,她是绝不会脚软的。
她转头看了看林之秀“秀丫头,你别嫌叔祖母说话不好听。这都是走过来,吃了大亏,才有的感悟。你啊,刚回来,什么都不明白。自己一定要小心些!跟这家里人,面子上不错就行了,别交实心!看好自己的财物。别以为他们是血亲……只别相信他们就是。要是有为难的,就来找叔祖母。叔叔祖母别的帮不上,出出主意,吵吵架还是可以的。”
林之秀心想,上世,她们俩可没私下说话的时候。二老太太今天能说出这话,证明了,自己的好意安排……没错!
“哎,秀儿听叔祖母的。秀儿回来时经过宣州,那里出好纸,就让人采买了不少。不知道祖母给您的东西里,纸多不多。回头,我再单独给松哥哥送去些。听说松哥哥写得一手好字,那,就得配好纸好墨呢。”
二老太太一听她想着自己大孙子,大为感动:“你是个好孩子,还想着你松哥哥。他……真是可人疼的,就是那个身子啊。”
林之秀说“我们这一代,就大哥和松堂哥是秀才。秀儿听说这回秋闱,大哥的先生都没让他下场。而松堂兄,秋闱可是要去的呢!可见学识是过硬的。等松哥哥中了举人,远大前程在向他招手,他心里头一高兴,说不得,身子就好了呢!”
林二老太太连连点头“借你吉言……”
林之秀悲哀的想,松堂兄是考上了举人,只是那场考试,耗尽了他的气力,回来又让林之萱暗算,榜下来的当天,人就没了。
林二老太太却不知林之秀正在伤情,而是叨叨着林松的事,无非是老师多么看重他,同学多么照顾他。他又是多么懂事,多么用功。
林之秀听着,点着头。
林二老太太说起她的哥哥们“你大哥格哥儿,像了你大伯,人没多大出息,倒也规矩。待人接物也讲究个体面。而你那个二哥,啧!邪性的很!听你松堂兄说,他在外头,很是招摇。花银子如流水,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