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斯坦似乎察觉到了身侧这个多年友人的异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科学无国界,科学家却有。科学不应该被政治所裹挟,但只要研究科学的是人,就难以逃脱那些掌权者的肮脏政治.....”
爱因斯坦虽然鄙视德国科学家的懦弱,但对于自己这位友人的行为,他却能理解。
他相对理想化,而普朗克则更加现实,德国,是他的家,他的家人与朋友都在那里,****是相当可怕的事情,普朗克无法为之冒险。
事实上,爱因斯坦自己也因为反对nazi被学校开除,他太太罗爱莎及两个继女均遭警察严厉盘查,柏林住宅被搜查,银行存款、保险箱、游艇和卡普特木屋被充公,如果不是他走的快,可能就要遭受nazi的迫害了。
相比于其余沉默的科学家,普朗克至少还为了保护犹太学者而去找“元首”求过情,虽然是热脸贴冷屁股,被几乎以驱逐的方式赶出了元首府就是了。
“我过去一直在尝试为我们的沉默辩解,觉得当时的nazi像一阵狂风横扫整个国家,我们束手无策,只能像风中之树般听凭摆布。”
普朗克的目光深邃。
“但正如康德《实践理性批判》中那句掷地有声的名言一样——良心,就是我们自己意识到内心法庭的存在!
我不如劳鹤,我不过是个对权力纳头便拜的普通知识分子罢了。”
临城看着普朗克,这位德国的牛顿,1918年诺贝尔物理奖得主,量子论先驱,威廉皇家学会会长,德国科学界深孚众望的伟大领袖。这位学养深厚的贵族教授温文尔雅,平易近人,赢得上至德皇威廉二世、下至引浆卖流之徒广泛爱戴。
他留给人类的财富是绝大多数的科学家都无可比拟的,他足以挺直腰杆直视任何一个人,但此刻,却看上去那么的卑微。
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错误的人是谁,是什么。
“都过去了。”临城道,“nazi掀起的火焰已经熄灭,人类不能遗忘历史,但却也不能只顾历史,未来还有很久,我们应该向前看,”
几个科学家点了点头。
“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搞清楚以太粒子穿梭时空的真正原理,以及是否会消耗能量。”爱因斯坦道。
“即使以太粒子穿梭时空的方式比较巧妙,无需消耗庞大的能源,也不可能毫无消耗,所以,从过去携带大量物资的事情,我建议还是从长计议,先购买一些必要的生活物资就好。”
“确实如此,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二战太危险了,而且,如果对付那头细齿熊,枪械或许并不是最好的办法。”特斯拉低声轻喃。
“它遭遇过人类,身上有多处枪伤,它既然对人类那么敏感,应该会对火药也会有所警觉,所以,如果可以的话,用一些比较原始的武器或许会有奇效,比如说,弓箭。”
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