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朝着正在焦急转来转去的管家问道。
“给小姐请安。老奴也不知道是何事,一早老爷去早朝之后,善水院便着人来说三姨娘的胎气不好,隐隐作痛。”
“三姨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呢?”我朝着那些慌张着走来走去的人说道。
“嫡小姐,我也不知道。我在姨娘的外殿给姨娘守夜,迷糊中听见姨娘仿佛有些不对劲,哼哼唧唧仿佛在坐着噩梦一般无法叫醒。我才斗胆去告知了大夫人和小姐你。”那丫鬟此刻满面的泪水,断断续续彷徨的絮絮叨叨的讲完这些话。
“何时发现的异常?”我正问这话,听见房内传来凄厉的一声惨叫,划破这微亮的清晨。
一惊,抬首就见大夫人直接的进了三姨娘的闺房处。
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好,这三姨娘的孩子估计已经胎死腹中了。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内殿往外蔓延,我仿佛陷入了回忆,像极了我撕裂皮肉时往外翻冒的血水,浓郁的让人想吐。
我用帕子轻掩着鼻,往殿内走去。
丫鬟们慌张着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仿佛像是要经历世界末日的暴风雨一般颤抖着肩膀。
我一把抓过府医问道:“怎么样了?”
“三姨娘疼痛时间过长,早就动了胎气,发现的太晚,胎儿恐怕已经窒息在了母体之中啊、”府医颤抖着说完这些话,我知道这是给胎儿判了死刑。
“可能就是还没有,给本小姐我去抢救。”我一把甩开府医,将他往床边踢去。
我看向床边那个已经疼的没有知觉的女人,那最近趾高气扬的眸子里面盛满了痛苦和绝望,还有着丝丝意识的姨娘双手狠狠的抓住雕着花的床沿,早已大汗淋漓,美丽的发帘被湿透了,变成弯弯曲曲的黑绳,随意的黏在光滑洁白的额头上
血液从下体迅速的向外翻涌着,浸透了丝绸的棉被,滴滴答答的落在床沿边。
她张着嘴仿佛想说些什么,眸子狰狞着,浑圆的眼珠子仿佛要凸出来一般的盯着我,不,也许是看藏在我身后的大夫人。
我锁紧了眸子,这个大夫人真够狠毒,这样下去,这钱香凝估计都保不住了。
我又急急的说道:“若孩子保不住,便尽力保住三姨娘。”
我看见府医重重的点着头,他心里可能也是如此想的。
流了那么多的血,就算大明子在这儿也保不住吧。
我猛地回头,看向大夫人,我看见她嘴角那诡异的微笑没来得及收起,看我回头便又迅速的挂上一副悲伤的表情。
呸,真是恶心。
“小姐,请恕奴才无能,孩子...”
“是不是没保住?”我有些微凉的说道,从大夫人给我房间里面放巫蛊的时候我便猜到了。
“是,不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