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欲起,才觉身软力乏。昨夜种种浮现脑海,再看房中衣衫满地,顿时羞红了脸。
显然是登徒子将军,有意不让人收拾战场,以此为证,证明将军醉酒依然很有力。
“春枝!”这一出声软软绵绵,惊得她立时闭嘴。
春枝推门进来,身后跟了两个新丫头,三人低头收拾。
善柔看见她们强忍的笑意,心中又羞又急。
“秦逸呢?”
春枝:“姑爷去了后厨,这会儿该回来了。”
善柔:“快伺候我洗涑。”
主仆二人配合默契,小片刻善柔便洗漱完毕,换好衣衫。
秦逸端着饭菜进门时,她只余灵玉兰簪未入发髻。
“姑爷!”春枝喊得极顺口。
“嗯,都下去吧!”
秦逸走到镜前,从她手中拿过玉兰簪,轻轻送入发髻中。
“将军惯会的。”
她尽可能让声量有力些,偏偏出口还是娇娇柔柔,如同昨夜温柔缱绻的歌谣。不免又被自己羞红了脸庞。
秦逸见她这般模样,眼中笑意难遮。
“这是怎么了?”
善柔左右看看忙道:“有些饿了。”
秦逸盯着她,又笑了。
“可是昨夜没喂得饱。”
善柔通红着脸,瞪向他。只是这一记眼刀非但没威力,反倒瞪出别致风情来。
秦逸俯身便亲在她额头。
“给你炖的补汤,快些喝。”昨夜若不是担心你的伤,今日这个时辰可起不来。
善柔像逃跑的小兔,奔到桌前,安安静静喝汤。
她是真的饿,洞房花烛夜的力气活,可比白日里被围着妆扮折腾还要费体力。
脑中莫明想到做那力气活的场景来,一口汤呛进气管中,咳到心口生疼。
秦逸连连给她拍着背。
“慢慢吃。”
善柔边点头边咳,咳一声心口隐隐疼一下。
好片刻才算平静下来,吃了些饭菜,才与秦逸一道出新院,往正厅去奉茶。
秦逸:“今日将军府中的长辈略多,不要紧张。”
善柔:“嗯,将军可要多多关照。”
“那是自然。”
两人并肩至正厅门前,厅中坐在主位上的秦天下与京洛云便站起身来,等两人进去。
京洛云看着郎才女貌的儿子儿媳笑得合不拢嘴。
“小柔,快来!”
秦逸牵着她,进至厅中。
善柔终于明白秦逸说的长辈略多,是如何的多法了。
诺大的厅,前前后后坐了好几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