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金銮殿,其实就是酒水仓库。胖子这人苦中作乐,把啤酒箱子垒成座椅的模样,放在正中间。两侧箱子整整齐齐码成一个个半人高的样子。看起来颇有几分金銮殿开朝会的架势。“你丫都赶上称王称帝了?”两人一人一边坐在座椅的扶手上。莫天接过烟,就着胖子凑上前的火点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才吐着烟雾笑了笑。“那可不?好说老子也是有女朋友的人,给人家一个皇后的身份才配得上老子好男人的称号不是?”胖子嘚瑟地哈哈大笑,还冲莫天挑了挑眉毛。莫天无语地笑笑。以前的胖子可不是这样的人。家里虽然有钱,但一心扑在学习上,戴着个黑框眼镜,天不亮起床背单词,买两个馒头能在图书馆里坐一天到晚,每年的奖学金就他一个敢跟莫天争。虽然从来没争到过,但沉默寡言,绝不说那么多废话。“三年了,你咋现在回来了?”“现在回来不行吗?”“她要结婚的事你知道了?”说这话的时候,胖子看向莫天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同情和怜悯。“嗯。”莫天默默地点点头。胖子一下子把嘴巴闭上,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三年前沈文竹搭上了江海市大家族秦家的线,成了秦家大少秦天龙的禁脔。为了保证和秦天龙的关系不被莫天耽误,沈文竹教唆秦天龙把莫天打成半身不遂,当着莫天的面,把莫天准备好的求婚钻戒生生用锤子砸碎。而那钻戒是莫天一家人贷款买的。莫天废了之后,母子俩全靠母亲一个人打工还债,还要照顾莫天的生存,同时还求告无门,处处碰壁。心力憔悴之下,母亲很快因操劳过度而亡。直到现在,莫天还记得接到医院电话时,电话那边母亲打工餐厅的老板抱怨人死在他那里的厌恶语调。胖子知道的不多,但当初寻找莫天的时候,知道沈文竹傍上大款的事。心想莫天肯定难受极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抱歉。”“没事。”莫天笑了笑。过去的事总要有个结果,让害得他家破人亡的沈文竹和秦天龙总要付出代价。就是不知道当现在的他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时候,两人会是什么表情?“回来就好,有些事总要过去,你会越来越好的。”胖子砰砰拍着胸脯,打了个哈哈,莫天也没解释,有些事让胖子知道了反而会害了他。“话说,你这三年都要饭去了?”胖子盯着莫天的道袍上上下下打量,他见莫天穿得跟破烂似的,以为莫天过得不好。毕竟,但凡过得好一点,也不至于穿这样的衣服。这句话差点把莫天一口啤酒呛死。“你他妈才要饭!老子修仙去了!”“放心,有我一口吃的,绝对有你一口吃的。”“修仙,你知道修仙不?”“没关系,承认了就行,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情咱可不做。”“我日。”接着两人又聊天聊地吹了半个多小时,胖子总是时不时去门口往外面看看,生怕老板过来催他。“怪事了,那丫平常抽根烟都要嚷嚷半天,今天咋不来催?”胖子奇怪地说了句,然后看向莫天,“你丫不是修仙吗?看出他被夺舍没有?”“靠!”莫天给了他一根中指。不过这话莫天听见去了,依照刚才他看那老板的样子,也不像是个能让员工休息半个小时的主,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耳朵动了动,整个酒吧的声音便全在他脑子里。只要他愿意,他甚至可以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