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炉钢一出,便被抢购一空,价格还是普通钢的两倍。
二号炉钢质量更佳,嗅觉灵敏的的晋商找上门,以普通钢六倍的价格包购。
一开始拒绝了,可前段时间物资紧张,京中又断了供,不得不出售部分二号炉钢,以维持运转。
即便明白人都知道,这些好钢的流向是建奴。
作为穿越者,朱慈炫看得更远:“高伴伴,炼出来的钢,自己不用,终究是要卖的。卖给别人,最终还是会落到晋商手中,那为何不以更高的价直接卖给他们呢?”
“可……”
挥手打断高时明的话,朱慈炫继续说:“要解决建奴,问题不在于武器的优劣,而在于是否有敢战之兵将。建奴得到二号炉钢又如何?我们现在已有三号炉钢,以后还会有更好的钢来武装自己。”
“是啊,大明缺的就是敢战兵将。”高时明叹息一声,不再有异议。
朱慈炫写了封密信,肯定天津卫方面的运作,但对保密工作提出严厉批评,要求他们立即补上漏洞。
将密信交给高时明,朱慈炫打了个哈欠,说:“高伴伴,本宫乏了,等魏贼动向来了,我们再商议。”
“是,殿下。”高时明躬身告退。
太子东宫热火朝天地清点银子时,消息已传到信王府。
朱由检阴沉着脸,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一名年轻太监低头,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良久,朱由检停下脚步,问年轻太监:“王承恩,你怎么看?”
“殿下,当就藩赏赐吧。”
“就藩赏赐?!”朱由检几乎要跳起来,“建奴虎视眈眈,边关将士拖欠粮饷多年,皇兄他不管不顾。为个小鬼,他倒拨百万银子建卫队,你跟孤说当就藩赏赐?”
对朱由检此刻表现,王承恩心有诧异,想了想,提醒道:“殿下,那是皇长子殿下,慎言呐。”
朱由检一愣,随即颓然道:“是啊,他是皇长子,孤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弟弟而已,亲疏自然有别。”
这话不好接,王承恩便闭口不言。
朱由检却又说道:“那些君子递话进来了,绝不同意皇长子就藩江南。”
这事得进谏,王承恩又提醒道:“殿下,这事都传开了,您若食言,会失信于天下的。”
“那……那可怎么办?”朱由检顿时急了,自己可是要当尧舜般圣君的,岂可在史书上留下污名。“若无君子们支持,孤如何拿得下阉党呢?”
王承恩本不擅长这些,有些话又不好说,只得又闭上嘴。
就在朱由检为侄儿和君子们为难得团团转时,却不知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已经展开。
明末的皇宫就是张漏筛子,一有风吹草动,很快会传到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