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皇后许诺的,与事先商量的一致,朱慈炫便点下头,而后带着警告意味道:“本宫不会亏待为我做事的人,但贪腐者除外!”
“臣等谨记!”
让他俩起身,朱慈炫来到床榻前,伸手握住天启的手,直接了当道:“若非有神诋护佑,儿臣早离父皇而去了。”
天启刚缓过神,一听便怒道:“谁?”
“魏忠贤。”
“这……怎么可能?”天启震怒中,带有几分不信。
“光宗选侍赵氏,您的成妃、冯贵人和胡贵人,皆遭其迫害。他更欲除我母子为快,儿臣的每一次啼哭,都是他谋害的证据。”
朱慈炫说的每一个名字,仿佛都在天启心窝扎了一刀,脸色更加苍白。
“炫儿,别说了。”
张皇后想制止,天启却涨红了脸,怒吼道:“让他说!”
“原以为,躲在东宫就能苟活,现在发现,也不行了。”
“炫儿别怕,有母后和信王叔在,定保你没事。”
朱慈炫嗤笑一声,反问道:“母后,您以为您和信王叔就能活吗?”
张皇后凤体一颤。
“他敢?!”天启已怒不可遏。
朱慈炫没有停止扎心:“父皇,现如今,您已制不住他。所以,儿臣要自救。”
“你……”天启右手抬到半高,最终因怒气一泄而落下,气色变得更加难看,但仍挤出三个字,“如何救?”
“重立遗诏,儿臣继位,信王监国。”
天启在思考,张皇后却急道:“炫儿,信王继位的遗诏,大家都知道啊。”
“母后,儿臣未死,您敢宣读信王继位的遗诏,信王叔和您必将身败名裂。”
“你?”张皇后有点后怕。
朱慈炫摇摇头道:“魏忠贤。”
“为何?”
“遗诏变矫诏。”
张皇后身体摇晃,有些站立不稳。
这时,天启开口道:“拟诏,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太祖祖制也。前诏欲立信王由检,乃朕思虑不周,废之。皇长子慈炫,品性纯良,贤明仁孝,伦序当立。朕大行后……”
刘若愚和江敬民领命草诏。
“遗诏放东宫,朕更放心。至于它的法统,朕自会安排妥当,你无须多虑。”天启说着就好奇起来,“来,跟父皇说说,你如何对付魏忠贤?”
“如果得不到父皇和母后的支持,儿臣计划在父皇驾崩之日,攻打皇宫,抓捕魏贼及其党羽,并禁锢信王叔。”
这话一出,张皇后脸色大变,天启却哈哈笑道:“有儿如此,朕心甚慰。”凸显他不受礼制约束之天性。
“有您们支持,儿臣便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