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惊。
刘元斌解释道:“王督师有所不知,那些钢材皆出于皇家产业。最好的钢材不会出售,但只要售给他们的,都允许出关。”
王之臣呆愣好一会,方叹息道:“刘公公,陛下好气魄。”
随即又问道:“刘公公,那税率多少呢?”
“收税自有内务府来做,王督师只需用心协助,并保证他们安全。”刘元斌诡异地笑道,对陛下继续薅晋商的羊毛,敬佩不已。
没能捞到好处,王之臣有点失望,但也不敢造次,即刻点头答应:“刘公公放心,本官定当全力协助。”
随后,他又问起辽民安置的事。
刘元斌回道:“王督师,咱家说的,就是陛下吩咐的。选好名额后,明春海水解冻后,前往觉华岛上船即可。到时沈将军会率登莱水师,前来逐批运送。”
朱慈炫已启用七十高龄的沈有容,重组登莱水师,担负勋贵的流放,及辽民迁徙安置任务。
能救更多辽民,王之臣心稍安,与刘元斌谈兴更浓。
而辽东军将,却是另一番光景。
傍晚离开督师府,大家都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接完圣旨,仗着自己强兵在手,本想兴师问罪,谁知人家压根没将辽东将门放在眼里,直接给你噼里啪啦一顿打脸。
一副不服就来干的态度。
如果说腰刀之利只是眼红,那弓弩之强,则让辽东军将们大幅贬值。
从此,朝廷再也无须靠辽东将门,仅凭装备强兵利器的卫队,就足以横扫建奴。
三重甲的白甲兵都挡不住强弩,剩余的建奴兵马更承受不住打击!
对这点,他们嘴上或许不信,心里却是信得很。
仅仅五千卫队,两三个时辰平定九万余叛军,之前说出来谁信谁是猪。
如今却是不信才是猪。
这让他们的心情如何能好?
坐在酒楼密间,摆在眼前的一桌佳肴,也没动过几筷,一个个喝着闷酒。
半个时辰后,祖大弼的爆脾气上来了,用力拍下桌子,叫道:“不管咋样,总得拿出章程才行!一个个闷着,算啥回事呢?”
这等大事,心腹家将不方便说,只能祖家几个兄弟来说。
祖大寿沉重地叹息一声,开口道:“二弟,这个章程要是好拿,大家还须喝闷酒吗?”
“大哥,朝廷已有强军在手,岂肯容许我们再像以前那样?以小弟之见,还是向朝廷请罪吧。”
祖大弼打仗勇猛,脾性也真爽。
“二哥,就我们干的那些破事,朝廷容得下吗?”
祖大乐在旁说出在场每个人的心声,密间内气氛更加凝重。
“大乐说得没错,怕只怕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