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曹于汴暴起,手怒指着他,吼道:“韩爌,从今以后,我东林与你誓不两立!”随即拂袖而去。
韩管家劝说不住,跑到书房,着急道:“老爷……”
韩爌挥手打断他的话,沉声道:“他既然一心找死,拦也是拦不住的。”
“老爷。”韩管家仍很着急。
韩爌没过多解释,只是吩咐道:“不要再收礼。”随即离开书房,回内院休息去了。
他已决定,今后只重实务,不再参与东林的口舌之争。
这一夜,不仅韩府宾客盈门,倪元璐府上同样如此。
只不过,他没韩爌那般资历,只是与同党好言相劝。
有人听了深思,但也有人情绪激烈,与他争论并最终决裂。
倪元璐只有苦笑。
在两人府上碰壁,激进的东林党人,不约而同地前去拜访刘宗周。
他也是东林人,如今是上书房教育部部长,从一品重臣。
他们想把他树为东林旗帜,却忘记刘宗周本就不喜党争,与东林大佬格格不入。
人倒是见到了,但刘宗周跟他们谈了一番慎独,并劝洁身之好。
一夜之间,东林决裂。
激进的东林人依然不依不饶,欲誓死与新阉党抗争到底;温和的东林人,却打算改弦易辙,接受乾圣帝施政思想:重实务轻空谈。
厂卫从各方收集到情报,整理后送进宫内。
朱慈炫看了后,欣慰地笑道:“不管为名还是为利,只要重实务轻空谈,哪怕能力差点,朕还是愿意给机会的。”
“是啊,陛下,朝政糜废,皆与党争有关。要是朝臣皆重实务,重振江山有望,否则……”
听高时明不敢说下去,朱慈炫笑着接口:“否则江山倾颓,改朝换代。”
高时明不置可否地笑笑,禀报道:“陛下,今早,司礼监收到三十七本奏疏,不是弹劾魏逆同党,就是弹劾臣的新阉党,皆劝陛下要亲贤臣远小人。”
“这么快就来了。”朱慈炫说罢,忽地又想起,自己曾下旨不收弹劾奏疏,“不是不让收嘛,怎么还到司礼监来了?”
高时明回道:“官员亲送奏疏至通政使司,通政使推脱不掉,只好送到内阁。内阁退回,那些官员又上内阁论理……”
愣了半晌,朱慈炫叹息道:“高伴伴,他们大概觉得朕的刀不够锋利,所以公然逼迫来了?”
“遏制党争,须下重手。”
高时明短短八字,道出党争难止的症结。
有明以来,党争一直有,但可控;可自万历朝争国本起,却呈愈演愈烈之势。
左光斗喊出“若非同道,即为仇敌”的口号,得到东林人热切响应,并附之行动。
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