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跟你拼了!”
孙承宗实在瞧不下去,厉喝道:“够了,曹于汴!你活够了,别害别人。”
听到被指名道姓怒斥,曹于汴手指着孙承宗,“你,你,你”三声,眼睛一翻便晕倒。
“曹大人,曹大人……”东林党人们焦急呼喊。
高时明却甚为不耻,这个老不死的,朝堂上那套玩得溜溜转,就不想干点人做的事吗?
孙承宗摇摇头,吩咐道:“抬曹大人回去,都散了吧。”
不是每个人的骨头,都像杨涟、左光斗那么硬。
也不是每个人都愿为“道义”而死,他们只是想刷名望,为的是官职升迁。
孙承宗给他们就坡下驴,虽然个个怒视高时明,脚步却下意识往皇城外走。
不一会,东林党人们走得一干干净净。
“一帮软骨头。”高时明讥笑一声,朝众阁臣拱拱手,返身回乾清宫。
孙承宗摇头叹息一声,回到内阁值房,问韩爌:“韩阁老,没劝过他吗?”
韩爌苦笑道:“孙阁老,东林内部昨晚已决裂,你还不知道吧。”
听到东林决裂,孙承宗呆愣一会,扫一眼其他阁老,自嘲道:“老夫现在两眼抹黑,不晓人间事喽。”
韩爌将事情说了一遍,随即担忧道:“诸位阁老,曹于汴已入心魔,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他还想怎样?啊!”孙承宗心里也来了火,“他以为陛下是先皇,被他们一逼就躲宫中不出?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夫早知就不劝,让高时明砍了他,一死百了!”
“叩阙。”
黄立极轻轻两字,令诸阁老闻言色变。
叩阙,文官与皇帝的顶级对抗,文官胜利几率极高,许多刷名望之人,恐怕会趋之若鹜。
最令人担忧的是,参加明年会试的举子,有的已经进京,要是被煽动起来,事情就大发了。
科举被禁是可期的!
“诸位阁老,得想办法阻止。”知道乾圣绝不会妥协,孙承宗想从士人中着手。
可韩爌苦笑道:“孙阁老,他们不会听的。”
“以老夫之见,得下狠招。”黄立极也狠了狠心。
孙承宗急忙问:“什么狠招?”
“让陛下下旨,参与叩阙,取消科举资格。”
这算狠招吗?
孙承宗甚感无语,要是让乾圣来处理,至少得二三十年不得参加,甚至直接革去功名。
想了想,他也觉得与其劝说一根筋的东林人,还真不如去请旨。
于是说道:“要不这样吧,请上书房大臣一起去见陛下。”
几人表示同意。
乾清宫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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