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更别说反对。
尊师重教,在明朝犹为看重。哪怕老师错,也不能反对,不然会被士人所唾弃。
他还得开心地附和:“是啊,老师,形势的确喜人。”
“那以汝之见,为师该去拜访谁?”在谋划方面,钱谦益还是很信任这位弟子的。
瞿式耜认真思索一番,回道:“老师,学生以为,当拜访黄道周和刘宗周。一则他们皆以正直闻名于世,前去拜访,不会堕了老师名声;二则老师与他们皆以诗文见长,上门拜访也合情合理。”
“嗯。”钱谦益点头认可,“起田,黄道周是帝师,又是上书房教育大臣,为师今晚先拜访他吧。”
瞿式耜躬身应道:“是,老师,学生去送名帖。”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通州,结果却是截然相反。
脾气火爆的文震孟,一早就要上京,找高时明讨说法去。
他外甥姚希孟,与钱谦益一样分析给他听,告诉他可以曲线救党。
可他依然不听,固执地要去叩阙。
但姚希孟哪敢让他去啊,与仆人拼命拦阻,一耽搁,两耽搁,一天时间就过去。
直气得文震孟连夜南下,发誓从此再不入京。
盯梢他的锦衣校尉不由大松口气,这位爷可不好相与,按圣意劝阻都不见得有用。
如今又不是魏厂公当家作主,用强也不能乱来,否则可能会遭清算。
遭受连番打击,东林党偏激分子,所剩无几。
要么选择归隐,要么如钱谦益般,找门路运作回朝。
钱谦益的事,黄道周已得圣意,得知他送帖拜访,便着管家回帖相请。
入夜后,将钱谦益迎进书房,分宾主坐下。
黄道周非常直爽道:“牧斋兄,偏激的东林理念要不得,望你劝劝东林党人,大明已是山穷水尽,不要再折腾了。”
这个黄石斋,可真够耿直的。
钱谦益闻言一愣,随后笑道:“仆与石斋兄,情趣相同,岂会偏激?”
这么一说,反倒让黄道周发愣,心想陛下说得一点没错,钱牧斋就是个官迷,只要给他官当,什么理念都可抛。
回过神来,他连忙欣慰道:“如此甚好,甚好。”
“石斋兄,仆远离朝堂已久,不知可否解说一二?”钱谦益一脸热切。
黄道周不是个有心眼之人,听问便回道:“牧斋兄,当今乃圣君,重实务轻空谈,对东林党争那一套,深恶之。”
见钱谦益听得很认真,他随即将近日与东林有关的事,详细介绍一遍。
说到曹于汴勾连党人,上疏弹劾魏忠贤和高时明,意欲再起党争时,黄道周怒骂道:“无视天下百姓困苦,无视大明江山摇摇欲坠,曹于汴等东林人,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