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乾圣重新启用厂卫,仅仅是为了调查旱情?为父告诉你,他的胃口大得很……”
说到这里,他却神情一落,叹息道:“文爵啊,他要对皇室动手了。”
“啊!”徐文爵大惊,连皇室都敢动,那南京勋贵真不算什么。
一开始接到北京勋贵被一窝端,徐弘基还骂了他们一通,谁叫他们对皇帝不忠,连魏忠贤谋逆的事都不报,活该他们倒霉。
可最近种种消息传来,他也不再淡定。
勋贵求见,文官求见,甚至大盐商直接求见,他都没见,因为他在等刘孔昭的话。
要是换作以往,向来由勋贵提督的操江水师,文官要是敢插手,作为提督的勋贵绝不会退让的。
而今圣旨都没到达,仅凭京中传来的消息,刘孔昭却没一丝反抗意思,徐弘基最后也只得认命。
召回儿子,是不想让他跟盐商再有瓜葛。
“文爵,最近别再出门。”
“是,父亲。”
意识到事态严重,纨绔公子徐文爵非常乖巧,不过还是问道:“父亲,那盐利我们放弃了?”
“盐政划归上书房财政部,你认为他们还会发放盐引给我们吗?”
徐弘基心中也有气,但更多是无奈。
自靖难之役后,魏国公府本不被皇帝待见,要是敢轻举妄动,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父亲,那我们要不要议罪呢?”
一听到议罪两字,徐弘基心情就特烦躁,不议罪恐怕也躲不过去,议罪则二百余年积累下来的家财大失,心痛得紧。
想了想,说:“再看看风向吧。”
徐文爵叹息一声,正要离开书房,却听管家在外禀报道:“公爷,除了如意伯,其他爵爷都在府前求见。老奴再三劝说,他们就是不离开,非得要见公爷不可。”
南京的勋贵也有二三十家,算是掌控南京城大半军权,但在如今乾圣朝,又算得了什么呢?
没了长江阻隔,几千卫队即能扫平南京守军,连想造反的心都没有。
听到这帮家伙要拉自己下水,徐弘基顿时大骂:“他们想干什么?!”
“父亲,要不还是见见,跟他们说清楚吧。”徐文爵劝道。
到了这种境地,不见也不行了。
徐弘基哼哼道:“让他们到正堂候着,本公更衣后即去。”
“是,公爷。”管家应声离去。
故意让众勋贵等候多时,徐弘基方姗姗来迟。
在正堂主位坐下,慢条斯理饮上几口茶,放下茶盏,神情淡淡道:“诸位,不知有何事,非得要见本公?”
“公爷,盐利没了,还得补上逮赋,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忻城伯赵之龙叹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