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炫再下旨道:“高伴伴,传密旨给孙传庭,改变原有计划,直抵扬州,处理此案。”
借着漕船南返之际,朱燮元和茅元仪押着军械物资和三百万银两先行南下,毕自肃带三千精锐卫队紧随其后。
原本计划,孙传庭率部和内务府,则一路接收钞关,安排漕运点,预计年前抵达扬州。
“臣遵旨。”
见袁可立和孙承宗没有补充的,朱慈炫便让人散了,他带王承恩,在卫队护卫下来到东宫。
魏忠贤和福王谋逆一案,其余都处理完毕,只剩下几个要犯还没处理。
东宫书房早已清扫完毕,朱慈炫在木榻上坐下,让人传来福王父子和郑贵妃。
“罪臣拜见陛下。”三人战战兢兢地跪拜。
按照所谓的祖制,哪怕藩王谋逆,一般都幽禁在凤阳祖地。
至少不能明着杀!
让他们平身,朱慈炫瞧一眼依然胖得直喘气的福王父子俩,不禁笑道:“就你俩这德性,也妄想做皇帝,不怕祖宗蒙羞吗?”
“罪臣罪该万死。”
福王父子吓得又跪下,郑贵妃稍一迟疑,便也下跪。
嗤笑一声,摇摇头,朱慈炫又让他们平身,说:“勋贵九族都安置在济州岛,不知你们可愿去?”
“愿意,愿意。”三人忙不迭点头,并跪拜谢恩,生怕朱慈炫改变主意。“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
能留下一条命,对他们来说,已是万幸之极。
以福王父子之才,朱慈炫从来没觉得有威胁,不过还是提醒道:“大明江山风雨飘摇,朕欲进行变革,肯定有士绅不满,或许会找上你们……”
“罪臣万万不敢,请陛下明察,请陛下明察。”福王父子听了这番话,吓得都哭出来。
郑贵妃请罪道:“陛下雄才大略,岂是常洵父子可比?前番来京,是臣妾被魏贼蒙骗,方有觑大宝之非分之想。一切罪责皆在臣妾,臣妾愿一死谢陛下,请陛下宽恕他父子俩。”
郑贵妃大哭,福王父子跟着哭。
跟这些人谈话,真是心累。
朱慈炫不由皱眉,朝王承恩示意一下。
王承恩喝斥道:“陛下面前,安敢放肆?”
三人住嘴,但脑袋皆抵于地,不敢动弹半分。
朱慈炫拉家常般说:“你们不安分,朕也无所谓,但下次再被朕所捉,命就没这么好了。”
“罪臣定安分守己,不与士绅来往。”这次是福王一人说话,郑贵妃和朱由崧附和。
“如此就好。”
吓也吓够了,朱慈炫宣布对他们的处置:“福王削爵,郑贵妃去封,全家迁往济州岛。”
“罪臣谢陛下隆恩。”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