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有心理准备的魏忠贤,恭敬地回道:“外面藏了些。”
“有多少?”朱慈炫亲自上阵。
魏忠贤非常畅快:“五百多万两。”
“魏忠贤,尔敢欺君?”王承恩冷笑道,“阉党及地方官员上贿、从镇守太监那私分的矿税、关税、盐税等,每年都有数百万两。你说五百万两,谁信呢?”
从各方抄家及审讯结果,经过推理分析,除了购买田产、商铺及房宅外,魏忠贤的现银至少还有八百万两。
“陛下,臣是受贿不少,但私分的税款大多进了内帑,用于国事。”魏忠贤继续狡辩。
朱慈炫没那闲心跟他辩,冷冷道:“交出所有家产,不然你们魏家就断后了。”
听到这话,魏忠贤心里顿时活泛起来,抬头瞧了乾圣一眼,声音嘶哑道:“陛下愿给魏家留一脉?”
“看你表现。”
魏忠贤权衡半晌,最后回道:“还有四百万两。”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再也没了。”
“藏在哪?”这与预期相符,朱慈炫没再追问下去。
魏忠贤再次抬眼,眼神中充满期望,但朱慈炫不为所动,区区一阶下囚,没资格谈条件。
“凤阳藏了五百万两,祖坟里藏了两百万两,还有两百万两用于海贸。”
听了魏忠贤的交待,朱慈炫耻笑道:“魏忠贤,你对自己的下场,倒很有自知之明,可为何要行谋逆之举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罪臣懂。可世上又有几人,甘心放弃臣这等权势?”说到这里,魏忠贤叹息道。“都是被东林党人逼的。”
“九千九百岁,也就你这蠢货敢叫。你不死谁死?”
嘲讽完,朱慈炫招手王承恩扶自己下榻,走到门口,停住脚步,道:“朕得到所有银两,留魏良卿一脉,五万两银子,安排他们隐姓埋名。”
之前安排朱常洵时,朱慈炫曾想留魏忠贤一命,去朝鲜辅佐朱常洵,所以才会问他想不想活命。
可刚才魏忠贤竟还敢隐瞒银两,便决定让他去死。
“罪臣谢陛下隆恩。”
魏忠贤心有失望,但这结果总比魏氏绝后好。
没再理会魏忠贤,朱慈炫边走边吩咐王承恩:“客氏、魏忠贤,皆白绫赐死,让他们为父皇守陵吧。”
“罪臣谢陛下隆恩。”
王承恩没来得及领旨,魏忠贤已谢恩大恸。
回到乾清宫,朱慈炫向两位太后解释原由。
他说:“母后,母亲,魏忠贤和客氏,毕竟是父皇亲近之人,且至少对父皇是一片真心,就让他们陪着父皇吧。”
懿安太后尚未开口,康裕太后已满脸怒容,责问道:“炫儿,这两个丧心病狂的东西,暗害你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