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海扔掉手中骨头,滑下床,又像贼一样离开茅屋。
正如顾小海判断的一样,陈世扬躺在床上急思对策,却不知早被人识破。
“吱呀……”
听到推屋门的声音,陈世扬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急忙翻身坐起,正要高喊,却听对方说:“我是大当家的人。”
“呼……”长吁口气,陈世扬也不敢埋怨,起身要吹火折子点灯。
气得顾小海一把夺过火折子,低声骂道:“到底是哪个家伙瞎了眼,派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玩意来啊?”
陈世扬还在懵逼中,又听对方说:“陈家主,大当家知道你是朝廷派来的……”
“啊……”
陈世扬刚惊叫,立马被顾小海捂住嘴,再遭一通骂:“就你这德性,别说办一件事办不好,就是办一万件事,也不见得能办好一件。”
陈世扬惭愧地点下头,嘴才被松开。
两人在木桌旁坐下,顾小海即刻教训道:“你给人就是个无脑的人……呃,事实上也是个无脑的人。你知不知道,一个鲁莽的人突然间变冷静,这很容易让人发现反常,并判断你就是个奸细。”
被一个小家伙教训得无地自容,陈世扬脸庞发烫,有种想吊死自己的冲动。
“陈家主,你是厂卫,还是皇帝内侍派来的?”
这小家伙,终于猜不到了吧。
陈世扬稍稍扳回点面子,回道:“是招安钦差大人派我来的。”
“招安钦差?”顾小海有点懵逼,在他的想象中,除了厂卫便是皇帝内侍,压根没招安钦差的概念。
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他又教训道:“你看看,你看看,连我真假都没搞清,一问就把底给托出。这是找死,明白吗?找死!”
去尼玛的!
陈世扬内心爆粗口,脑袋却下意识点着,连不迭道:“是,是,是,你说得对,我不该轻易亮出底牌。”
“来,说说招安的条件。”
半晌,见陈世扬没开口,顾小海明白对方在跟自己赌气,顿时火道:“你这家伙,正经问你,你不说,有毛病啊。”
“那我怎么知道你是试探,还是正经的呢?”
一时被这家伙气得不行,顾小海只好说道:“好,好,现在我是正经地问你,你快回答。”
“第一,赦免前罪;第二,可选择进登莱水师或内务府海贸商行;第三,大当家授予游击将军职,但所部必须打散整编。”
前两条招安条件,顾小海非常满意,他心里已有了进内务府海贸商行的打算。
但对第三条,他有些不满道:“我说陈家主,沈老头给的可是操江水师参将,大伙还是在大当家手下做事。”
陈世扬开始进入状态,开口嘲讽道:“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