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看了他一眼,后知后觉地笑道,
“朕当甚么呢,原是你想毛遂自荐啊。”
魏忠贤讷讷着不说话。
朱翊钧笑了笑,忽而正色道,
“漕运关乎民生,朕不会轻易假手于人。”
魏忠贤不敢反驳,
“是,是,皇爷关心民生。”
朱翊钧见他这样重复便也觉得好笑,
“知道何为民生吗?”
魏忠贤回道,
“奴婢从前即为民,如何不知民生?”
朱翊钧笑着追问道,
“那你觉得甚么是民生?”
魏忠贤心想,这还不好回答,这答案不都是明摆着的么
“便是有饭吃、有衣穿。”
朱翊钧在心里呵呵一笑,暗道,原来九千岁不过尔尔,根本跳不出历史局限性,
“人若但求吃饱穿暖,却与禽兽何异?朕说的民生不是指这些。”
魏忠贤闻言回道,
“禽兽不得饱暖,不过以兽食人,而人若不得饱暖,则是人人相食,这如何能是一样呢?”
朱翊钧蓦地一震,继而道,
“李进忠,这话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