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俞快步近堂,人已经散了。见祝寿宽坐于将,梅俞卸下铁石棍,匆匆入座。
来的不止两个,范许、尹驹亦在。“来得。”雨归沏一杯茶。
“眼下临州崩坏,急需整。”雨归扬眉,“这叫们来,就是商量收复失地的。不必拘谨,有什良策。”
“在下觉得,非小。”尹驹深思,“一,叛郡的头目必会害怕归顺杀,所以,他们宁可战死,也绝不枉死。二,以郭赫、厉渠的子,他二人叛,我猜是受迫的。是这个已经无从问起了。收复失地,要的是收复人心,若是一味硬,极有可能会落得两败俱伤。”
“若君所言有理。”雨归点头,“这叫二将来,便是问一问当时的状况。”
梅俞一愣:“末将不。”
“是主老将,军中物为了。”雨归盯着梅俞,“刻不是置身的时候。”
“唉—”梅俞叹口气,“既主如开口,有,在下便说了。”
“主在时,为了招安米山贼寇,收了贼首李无乐部将,收纳了近八千贼兵。俗话说‘江山易改,本难移’,李无乐一等人旧习不改,恃凌弱,诈拢钱财,靠着一句‘不爽归山’的口号,在临州是占尽便宜。主每逢听闻,多半安抚了。谁这个贼人与郭赫不和,竟于官场耍手段竭力排挤,甚至往郭家上门挑衅,当众侮辱郭赫的父母。郭赫忍无可忍,刀带甲屠了来挑衅的副将。主一时昏庸,竟将郭赫贬至边境,还生安抚贼将。郭赫临走长叹临州无,在主去世之后,更觉不能昭雪,遂带着一众兄弟起兵自立了。”
雨归听罢,略有沉思。
“厉渠的,我来吧。”
“寿宽请讲。”
“主在时,厉渠老生已是留郡太守。膝下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厉、二儿子厉见、三儿子厉霖,皆为虎子。旧时随主出战,曾遭败绩,三子厉霖遭干渡副将邢射杀,遂结下恩怨。后鬼州战败,干渡、邢归降,让厉老生是满腔怒火。主为了报之,按下了这恩怨,厉渠怒气攻心,于是便负气自立。”
雨归听罢,皆是感慨。范许双眼一转,一番说辞已于胸。
“主。”范许拱手,“在下有一计,可叫两郡兵不血刃归我州。是……”
”我斩了这三人?”
“不必。止要李无乐一头可。”范许笑,“余二人,不该绝。”
“哦?”雨归饶有兴趣地问,“为何?”
范许一摸髯须,乃言:“李无乐贼不改,恶习染尽,铁证如山,本为难赦之人。若杀之,不仅振军威,更给将一个率。
干渡、邢射杀厉霖,乃为主,迫不得已。他厉渠再多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