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德轻声道。
“瓦尔西里家许给我的是家主之位。”
黎麦尔终于忍不住,惊讶道,“怎么可能?!”
“瓦尔西里家的继承人是菲奥娜·瓦尔西里,对吗?”
“不错。”
“那如果菲奥娜·瓦尔西里与吉拉德·安提诺米结婚,会由谁来做瓦尔西里的话事人?”
黎麦尔脸色复杂,“瓦尔西里家其他人不会同意的。”
“不管他们同不同意,等婚礼完成,我都是坐在瓦尔西里家主位上、他们家主左手第一位的人。”
“听起来我会养出一头老虎。”
“所以我希望你能耐心听听我许诺的报酬。”
“希望是能令我将瓦尔西里拱手相让的报酬。”
“绝对会让你满意的。”吉拉德诡异地一笑,凑到黎麦尔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黎麦尔的脸色先是由惊讶变为意味深长。他仔细端详着安提诺米家的小少爷,“可以。我同意了。”
吉拉德微笑着伸出手,“合作愉快。”
有这么一个小插曲,黎麦尔去接讨厌三人组时的脸色也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他甚至有闲心问候了一句,“诸位,休息得可好?”
那瞬间弗里德与萨绮都仿佛见了鬼一样。
“嗯……嗯。”
他们一同坐上了后方的车。
“刚刚那是黎麦尔·西里斯?”弗里德小声问。
“看相貌……是的。”萨绮犹豫道。
“可他上午还气炸的模样。”
“也许……他还是小孩子的缘故?”
弗里德颇为同意。“所谓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而他们略微转好的心情又在进入东城区后重新沉了下去。
“有点糟糕呢。”萨绮说道,“没想到安都也有这种地方。”
“安都引来了大量人群,却没有为他们安排居所。”弗里德道,“底层人民可能还没有凡赛尔住的舒服。至少凡赛尔没有那么多贵族。”
泽莱斯则安慰道,“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想要改变阶级,你得首先是个国王。”
问题就在于……斯特利尔的国王陛下可能并没有改变的意思。
证据就是,他能毫无顾忌地让黎麦尔带领他们参观东城区。
参观是什么意思?就是他认为东城区是值得炫耀的场所。
或许离王宫太近,又或许是刚见过斯特利尔的国王陛下,弗里德觉得自己忧国忧民起来。要知道在凡赛尔,他只是一个担心自己咖啡厅会否倒闭的小老板。连凡赛尔的小贵族都要绕着走的那种。
而现在他却坐在大贵族的车里,为底层平民唉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