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两人相互看着,谁都没有动静。
如此过了半分,东方白忽地回过神来,俏脸涨得通红,慌乱地放下墨盘,不料残留的墨汁反溅到了自己衣裙上,又变得更慌,双手直往身上擦,而那小手早被墨汁染黑,不但没擦掉衣裙上的墨汁,反倒将手上的墨汁也染在了裙上。
“呀……”
东方白惊呼一声,感觉俏脸快被烧得晕过去了。
白宋还未见过东方姑娘如此狼狈,慌乱的样子惹人想笑,往前伸手抓住那无骨的手腕,小声说了一声:“不过一些墨迹,无甚大碍。”
东方白被拉住手腕,心中是有羞涩,却也稍安,不再动静。
“白公子,我……”
“好了,姑娘也是无心之失。”
白宋叹了一声,心说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过一幅画而已。
东方白稍缓,透红着脸蛋儿看向白宋,就见白宋脸上挂着墨汁点点,心里愧疚,用闲着的手要给白宋擦掉墨汁。
这妮子至此都没想着自己的手有多脏,这一擦,直接给白宋擦出了个大花脸。
白宋却也浑然不觉,若无其事地看着东方白。
东方白小嘴一扁,稍作忍耐却绷不住了,抽泣着笑了起来。
小小的插曲让两人走进了许多,稍后半个时辰。
东方白换了衣裳洗了脸,重新理了理发饰,也让白公子清晰一番,又给白公子拿了干净的衣裳。
折腾许久,两人重新坐回小筑内。
白宋心知姑娘尴尬,不再提先前之事,煞有介事地看着换的新衣:“这衣裳哪儿的?居然如此合身。”
东方白怔怔地看着白宋,小声道:“是小女子做给先夫的衣物……”
说完,姑娘又觉得不妥,忙解释说:“只是衣裳做好了,还没来得及给先夫试穿,先夫便已病去。”
“这……这给我穿是否不妥?”
“无碍,与其放在一边,不如给需要之人。”东方白淡淡说着,“实不相瞒,白公子与先夫颇有几分神似,不单气质相投,体貌也一般无二,初见公子只是,小女子便已有亲切之感,也因如此,小女子方才愿意将东来酒家交给公子打理。”
“而且也姓白?”
“嗯,先夫单名一个给字。”
“噗……”白宋差点儿咬了舌头,白送和白给,这真是……
不过却也只能强忍着,笑话人家先夫,也太不好了。
“额……那副画,姑娘画的是先夫?”
东方白眼中闪过一抹淡伤,轻轻点了点头。
白宋轻声道:“那姑娘大可直言相告,又不是什么隐晦之事,瞧方才弄得那一身……”
东方白又见微红,低头不语。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