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追逐的东西和我们所向往的截然相反,只要人还在追逐病态的生活,病域永远还会出现新的,他们真的还有拯救的必要吗?”
主帅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就好像医生不会去思考,这个世界永远会有病人,那么多救一个和少救一个,又有什么差别呢?
在那个能让人石化的病域里,等待着生命结束的一刻,他以将死之躯对士说道:
“哪怕在浩瀚的历史里,我们的努力微乎其微,但只要能够有所作为,便是有意义且有必要的。”
第六任主帅死去,他变成了一座石雕。
第七任主帅很快顶上。第七任主帅死在了病域里。
第八任主帅死在了病域里。
第九任主帅死在了病域里……
……
姜病树感受着这些英雄们的过往,不知道行进了多远。
他只知道,身边并行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他们临终时,都会用鼓舞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默默的消失,仿佛不曾存在过。
那些临终时的话语,让他一次次动容,巨大的悲伤与遗憾在心里泛起。
“终于能够休息了,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和老师喝酒了。”第十三任主帅,江城,死于病域,四十七岁。
“士哥儿,能最后再给我做碗面吗?肉不要太柴,辣椒多放一点,葱花多放一点,我真的好饿,我先去睡一觉,做好了叫醒我,一定要,叫醒我……”第十五任主帅,张小云,死于病域,二十八岁。
“我吗?没事的,不要担心我,接过主帅身份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的下场,在我前面的十九个人,都是死在病域里,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跟他们不一样。只是我真的很想看到画卷里的世界啊。”第二十任主帅,陈病溪,死于病域,三十岁。
“小可吗,爸爸还在外面,抱歉啊,爸爸这次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嗯,比脑区还要远,可能很长时间回不来了,以后……你要听妈妈的话,不准欺负妈妈……”第二十四任主帅,袁石,死于病域,三十九岁。
“真丢脸,我这是被吓哭了吗?前面那些人都死的那么英雄……不能到了我这里,就这么窝囊啊!打起精神来啊唐允!不要下了地狱,被前辈们笑话啊!我不害怕!我不害怕的!”第二十六任主帅,唐允,死于病域,十七岁。
……
……
并行之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悲壮的死亡,经历了一场又一场。
但每一个并行的主帅,在看向姜病树时,都是带着敬佩,他们并不后悔,亦不悲伤。
这趟旅途似乎终于将走到终点,姜病树已经泪流满面。
就像是所有主帅死亡时的记忆,全部出现在了他的记忆里。
他无法想象,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