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将五姑娘的一片心意带去老太太跟前的。”
只是,应是这般应了,那厢绿芜刚刚端着托盘登门入室,殷老太太视线一扫,便问:“我听人说五姑娘去了灶房?”
绿芜道是,“这药还是五姑娘亲自熬的。”
坐在小榻椅上的容氏,因才病愈,身子还不身爽利,便斜签了身子靠在搭着猩红毡子的炕桌上剥核桃,右手边是满当当的一碗果仁。
听到这话,她露出温婉谦卑的笑,“五姑娘是个有心的,不像宛姐儿和倬哥儿,我叫他们多在老太太跟前你尽尽孝,他们都惫懒,也是我太惯着他们的缘故。”
殷老太太眼皮也不曾抬的,一面叫绿芜放了药碗,一面道:“倬哥儿自有功课要忙碌,他的手是执笔挥翰,韬韫儒墨,哪能做这下人的活计,岂不是章甫荐履?宛姐儿不必说,她一向孝顺,你瞧我这碧山长房一溜的窗纸,便是宛姐儿叫人备置的,说是近来瞧着入春了,但到底料峭,可不能大意了,换了薄的,叫风透进来。”
“至于宝姐儿……”
殷老太太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那眼底的光冷了几分,语气也寡淡了起来,“说来也是千金小姐,却做起这等子下人的活计,到底是小门小户的出身,尽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不提她了,且说说老爷回来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