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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戒行等候师父。
自蒙师父收了我。
又承教诲。
跟着师父还不上两月。
更不曾进得半分功果。
怎敢图此富贵!
宁死也要往西天。
决不干此欺心之事。
那妇人见他们推辞不肯急抽身转进屏风。
扑的把腰门关上。
师徒们撇在外面。
茶饭全无再没人出。
八戒心中焦燥。
埋怨唐僧道。
“师父忒不会干事把话通说杀了。”
你好道还活着些脚儿。
只含湖答应。
哄他些斋饭吃了。
今晚落得一宵快活。
明日肯与不肯。
在乎你我了。
似这般关门不出。
我们这清灰冷灶一夜怎过!
悟净道。
“二哥你在他家做个女婿罢。”
“兄弟不要栽人,—从长计较。”
行者道。
计较甚的?
你要肯便就教师父与那妇人做个亲家。
你就做个倒踏门的女婿。
他家这等有财有宝。
一定倒陪女子用的镜,整治个会亲的延席。
我们也落些受用。
你在此间还俗。
却不是两全其美?
八戒道。
“话便也是这等说却只是我脱俗又还俗妻再娶妻了。”
沙僧道。
“二哥原来是有嫂子的?”
“你还不知他哩。”
“他本是乌斯藏高老儿庄高太公的女婿。”
“因被老孙降了他也曾受菩萨戒行。”
没及奈何。
被我捉他来做个和尚所以弃了前妻,投师父往西拜佛。
他想是离别的久了。
又想起那个勾当,却才听见这个勾当。
断然又有此心。
呆子你与这家子做了女婿。
只是多拜老孙几拜我不检举你就罢了。”
那呆子道。
胡说胡说!
大家都有此心。
独拿老猪出丑。
‘和尚是色中饿鬼。’
那个不要如此?
都这们装腔作势。
把好事都弄得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