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勤实在是怒不可遏,忍无可忍。以他温和隐忍的性格,断不至于轻易地大发雷霆,何况是对一个女孩。但何淑懿刚才的举动,确实太过疯狂,简直在拿生命开玩笑。赵书勤想想就心有余悸。
何淑懿抹掉脸上的雪片,嘿嘿地干笑两声。“对,我是疯了。你打我啊!你杀我啊!”何淑懿气鼓鼓地说道。杏目圆睁,目光犀利地逼视着赵书勤。
“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赵书勤恨恨地责骂道。“你想过没有?倘若这地面不是雪层,而是混凝土,是石块,后果会怎样?我们三个今天就把命撂这了,妹。你知不知道?”
“撂就撂吧,不就是一死吗,有什么好怕的。”何淑懿满不在乎地说道。“死了正好还可以埋一窝,千年万载在一起。”
“神经病!”赵书勤悄声骂道。
不过,何淑懿还是听到了。
“对,我是神经病,我是自作多情,我是犯贱。”何淑懿苦笑道。“你慢慢玩吧,姐我不奉陪了。”说罢,何淑懿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马场大门口踅去。
刚好,商一天骑着一匹棕色的骏马疾驰而来。擦过何淑懿身边时,商一天吁地一声,把马勒住。商一天探出手臂,抓住何淑懿的臂膊。何淑懿趁势一跃,飞身上马。商一天吆喝一声,策马带着何淑懿向马场口如离弦之箭疾射而去。
赵书勤也当真不再吃醋。望着何淑懿跟商一天纵马扬长而去,赵书勤只是付之淡淡一笑。回头看乌兰,但见她坐在雪地上,朝着何淑懿跟商一天消失的方向怒目而视。眼珠子几欲爆出来。白马和黑马则站在乌兰身边,彼此帮对方舐舔鬃毛。赵书勤走到乌兰身边,伸手将她拉起来。他觉得这个女孩或许可以帮他干点别的事。
“这个叫何什么懿的女子是你的女票吧,啥这么丧心病狂啊?居然纵马撞你,这是要把你置于死地啊。”乌兰忿恨地说道,用责备的目光直盯着赵书勤。从她的目光里,似乎可以读出赵书勤不该交结这样的女友的强烈暗示。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赵书勤讪讪地笑道。
“不是最好。行为乖张极端,不顾一切,不计后果。如果是,你迟早会深受其害。”乌兰咬牙切齿地说道,抡起马鞭狠狠地抽在雪地上,激起一阵漫天雪雾。
赵书勤满脸堆笑地温言抚慰乌兰一番,然后旁敲侧击循循善诱地将话题引到商一天目前所从事的草场沙化治理业务上来。
“据说,商总他们搞得很大。”赵书勤诱导性地说道。
“肯定大了,好几个工程呢。”乌兰颇为得意地说道。似乎,她也是这些工程的老板。
“能否带我去参观参观。”赵书勤试探性地问道。从乌兰的话语中,赵书勤推测,她或许对这些草场沙化治理工程了解或熟悉。可以借由她这个渠道到这些工程现场去看看。“商总原本想带我去,但他临时有事,所以就没有去成。”赵书勤补充道。为了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