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断喷出来的巨额暴利啊。也难怪龙叔刚才说,这一辆辆卡车拉的与其说是煤,不如说是钞票,一车车的钞票。
“这个工程不是草场沙化治理吗?怎么变成煤炭开采了?”赵书勤大惑不解地问道。
一阵寒风吹来,透过棉衣的缝隙钻到体表,冰冷刺穿肌肤直贯骨髓。赵书勤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浑身爆出鸡皮疙瘩。酒劲更是汹涌打头。赵书勤感觉天旋地转,站立不稳,打了一个踉跄。好在他定力不错,硬是支撑着身子不倒。约摸过了一分多钟,晕眩现象才慢慢缓解。乌兰由于一直凝视前方,没有发现赵书勤的歪歪欲倒的醉态。
“就是治理草场沙化的啊。”乌兰很肯定地说道。“现在有积雪,看不到地表状况。其实,这一片区域,都是砂砾之地。即便在水草丰盛季节,也看不到什么草木的痕迹。”
赵书勤虽然醉意渐浓头昏脑眩,但意识依旧顽强地保持在清醒状态。乌兰的这番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赵书勤随口问道。
“因为干旱少雨,再加上放牧过度,风沙较大,久而久之,草场消失,沙化出现,且愈演愈烈。”乌兰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那具体如何治理呢?”赵书勤继续追问道。
“就是准备在这里挖个大坑,搞一个水池,一方面蓄积雨雪水,一方面又从呼伦湖引水过来,用以浇灌周围尚未完全退化的草场,再采取禁牧措施,让草场逐步恢复丰美状态。”乌兰胸有成竹地说道。
见乌兰的回答鞭辟入里,赵书勤更加确信,刚才龙叔的猜测极有可能是真的。乌兰的父亲,就是这个煤坑的股东之一。否则,她一个学企业管理的女生,何以对治理草场沙化这种工程的科学原理熟透于心?肯定是她爹有股份在里面,她也就有意无意地加以关注。久而久之,也就对工程的相关信息了然于胸了。
不过,即便乌兰说的在理,赵书勤也还是半信半疑。他隐隐觉得,商总他们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挂羊头卖狗肉。他们挖煤是真,治理沙化是假。治理只是一个幌子。眼前的这个黑魆魆的大坑,就像人体上的一块血淋淋的伤口,让人一看就瘆得慌。这种感觉完全压过了修筑水池浇灌草场给人带来的舒适感。所以,对于乌兰的说辞,赵书勤无法完全置信。
眼看天色渐晚,赵书勤决定启程回虎图泽。依据商总的口吻,他今晚可能会设宴款待赵书勤和何淑懿二人,为二人接风洗尘。因为他说会以蒙古族的最高礼节接待二人,这最高礼节主要还是体现在吃喝玩乐上吧。就像他们侗族一样,待客的最高礼节就是给客人送上“高山流水”的敬酒仪式。而且,刚才跟何淑懿吵了一架,把她惹怒了,他得回去处理善后。毕竟,目下他还不能跟她撕破脸,还得想方设法博取她的欢心。
刚好乌兰也准备赶回马场处理一些业务。于是,两人飞身上马,沿着原路小心翼翼地驶下山岗。有道是,上坡容易下坡难。刚才骑马上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