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行,功课没丢!
只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咱老了!”
语气中有着萧瑟也有着得意。
坐回酒桌前,老头坐在上首,陈山河坐在下首,两边是黄包车夫和李万春作陪。
李万春给老头和陈山河倒了一杯酒,陈山河举起酒杯,敬老头。
“张师父,多年不在膝前尽孝,这杯酒我敬您!”
老头拿起酒杯:“你个小猴子净说漂亮话,今儿中午是谁,见了我跟不认识似的,扭头就跑!”
陈山河心里“嘿”了一声,这老头,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心里是这么想,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于是就没说话,等着老头滋的一声把酒喝光,他就拿过李万春手中的酒壶,给老头倒上一杯。
“说吧!
咱能感觉出,你这次回来,肯定是要做大事儿!
否则不会见了咱,当不认识似的!
你不说出个二五六来,怕是这事你干不成!”
老头手里拿着酒杯,陈山河倒的这一杯酒他也不喝,就这么在手里举着,举着杯看着陈山河,等他说话。
陈山河没说话,而是就这么跳上墙头走了一圈,周边确实挺安静,也没有什么人声。
又跳回了院子:“张师父,有些东西,我觉得您老还是糊涂点的好!
我确实是想对日本人下手。
您家离得近,到时候被日本人暗算报复,小鬼子可是心狠手辣,而且容易迁怒家人!
所以,您老还是别打听了吧!”
老头想了想,又滋的一声,把手里的酒给喝了,然后才说。
“山河,你也大了,能干大事儿,不是小猴子了!
不过,你想过不,在东北,日本人随便捏个借口就能占了东三省,现在咱们都退到北平了,都退到山海关内了!
如果现在攻击了日本人,那不是更给他们借口和机会!
日本人打进来,那关内就是生灵涂炭!”
陈山河摇了摇头:“张师父,日本人迟早会打进来,但绝不是现在!
他们刚占了东北,还没有消化,他们没有这个力气打进来,但在过几年后,让他安静的消化了东北的地盘,那就算没有借口,他也会寻找借口打进来的!
我们能从东北退到华北,但日本人在打进华北,我们往哪退?
师父,咱们已经退无可退了!
再退,骨气都没了!”
陈山河顿了一顿,然后又想继续说,不过看了李万春和黄包车夫一眼后,心思动了一下。
“两位师弟,可否上墙头看着?”
李万春和黄包车夫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想支走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