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秦时亦微微颤抖的手臂，似乎听见了他的心声一样。
“时亦，我知道现在说再多劝你的话你也未必能听得进去，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奶奶救回来，我们以后总有机会跟夏子柔算账的。”
在苏向晚的安抚下，秦时亦才勉强镇静下来。
秦老太太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已经再一次昏迷了，不知道为什么，秦时亦心里就是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很强烈的预感。
“医生，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把我奶奶救回来，付出多少代价都可以。”
秦时亦会说出这样失了方寸的话，可见他现在心里的焦灼慌乱。
“秦先生，我们一定会尽力，可我也要提前告诉你，老太太这次实在是凶多吉少。”
苏向晚轻轻搂着秦时亦的肩膀，两个人就这样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站了几个小时，苏向晚只觉得双腿都已经快要麻痹了，可是秦时亦不走，她就选择一直在那里陪着。
“晚晚，你说奶奶她会平安出来吗？”
秦时亦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语气当中透着无助。
“会的，奶奶一定会平安出来的，她要是知道你这么紧张她，一定又心疼又开心。”
“都是我不好，有那样的计划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奶奶呢，如果告诉了她，她也就不会被夏子柔害成这样了，都是我不好。”
秦时亦万分自责，低下头去，用拳头在腿上狠狠捶了两下。
苏向晚慌忙拉住秦时亦的手，防止他再伤害他自己。
“这怎么能怪你呢，我们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夏子柔竟然不顾养育之恩来害奶奶，是夏子柔的错，跟你无关，你千万不要这么自责，一会奶奶出来还需要你来好好照顾呢。”
苏向晚劝慰着，秦时亦才又慢慢恢复了平静，一声不吭地继续等着。
没过多久，手术室门口的灯就灭了。
“晚晚，是不是奶奶要出来了？”
“是，要出来了。”
苏向晚牵着秦时亦的手，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手已经冰凉到不行。
手术室的门被人打开，病床从里面推了出来，秦时亦看着，心里以为秦老太太已经平安无恙，脸上这才慢慢浮现出一丝轻松的笑意。
然而下一秒，秦时亦的笑容就僵硬在脸上，动弹不得，因为他亲眼看见了秦老太太通身都被一块白布覆盖着，这意味着什么，秦时亦心里明白，却不愿意相信。
苏向晚也被眼神的一切震惊了，“医生，奶奶她……”
“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是秦老太太的身体实在是千疮百孔，无力回天了。”
秦时亦眼睁睁地看着秦老太太被推走，整个人仿佛放空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时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