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尉缭子言简意赅的话语下,心中的幻想也被击破,而且经过一夜的深思,他也看出了胡亥举动的不妥。
准备向夫子求教。
学无涯!
晨练结束,家中的侍从也将早饭乘上,他将饭菜接过,端进了夫子房间。
尉缭子见状,轻叹一声。
他跟王敖师生一场,自然是知晓王敖的想法。
王敖的祖上有大智,但他却没有得承多少。
他将戎笔放下。
说道:
“你有疑问就问吧。”
王敖称是。
“夫子,二世皇帝自削为王,我认为此举不妥。”
“大秦乃正统天命!”
“虽说为六国叛乱,其实本应该为秦国内部生乱,胡亥自降身份,削藉为王,反倒是将正统的地位旁置,这不是壮叛贼气势吗?”
“再者,秦国一统天下已经十几年,原六国的臣民已经是秦民,二世皇帝此举,却是将这些人直接抛弃,实为不智!”
“二世皇帝此举,虽得了关中民心,却失去了天下民心!”
“即便以后一统,百姓也难再心向大秦!”
“学生求教!!!”
尉缭子面色如常,将羹肴搅拌均匀,缓缓的问道:
“你籍贯是那里?”
“赵!”
“现在为哪国人?”
“秦!”
“你认为自己是秦国人吗?”
“我......”
王敖一时语塞。
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服。
“学生自幼识字开智,博学古今,又有夫子教导,而今已年过半旬,自然心念故土,这不能比。”
尉缭子轻笑。
“你心中有家国吗?”
王敖思索了一下,答道:“学无涯,思无尽,行无止,学生早年在各国游学,心中无国无家,只有学问。”
尉缭子又道:
“你于各国游学,本就比乡间黔首更知晓家国,但即便是你,都没有逃脱窠臼,又何谈乡间的黔首?”
“他们更加不知国,他们知道的不过是头上多了一个皇帝,还多了几分税罢了!”
“天下的百姓,其实早都不在意国了,他们在意的......”
“是太平!!!”
王敖心神一颤,脸色不断变化。
最后朝夫子行了一礼。
“弟子受教了!”
尉缭子轻叹一声,不再多言。
王敖返身退了出去。
“始皇废先王之道,收百家之书,以愚